只是可惜了,她这两筐鸭毛,全部都被沈宫榆给糟蹋了。
郑管家办事就是效率,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收了几百斤的鸭毛回来。
阮半夏命人把鸭毛全部拿出来,晒在了花园里。
有了沈宫榆这个前车之鉴,再没有人敢来糟蹋阮半夏的鸭毛了,所有人见到鸭毛避之不及,绕着道走。
鸭毛晒了几天之后,差不多已经干了,也把上面的霉气去了,阮半夏就命全府上下的丫鬟和小厮们跟着她一起收拾这些鸭毛。
一时间,整个王府忙得如火如荼,就连安定郡主也没闲着,每天都来凌王府里帮忙。
另一边,夏墨言绑架安定郡主不成,还被阮半夏勒索了十万两白银,这几天在太子府里见谁都不顺眼,所有人看见他,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想了几天,又有智囊团给他出了主意,夏墨言觉得这事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之前都是皇后在皇帝那里软磨硬泡,想让皇帝赐婚,可皇帝总推说说安定郡主还小,便把这事敷衍了过去。
夏墨言穿戴好以后,风风火火的进了宫。
“父皇!”
跪在御书房里,夏墨言头挨在地上,恳求道,“儿臣对静妹妹仰慕良久,还请父皇赐婚!”
皇帝把手里的奏折放在一边,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墨言,眉不动声色的拧了一下,微笑着问,“之前你母后就已经跟朕提到此事,我已经回绝了。”
“父皇!”夏墨言轻抬起头,然后重重的磕了下去,“儿臣已经成年,早已过了婚配的年龄,可儿臣还并未娶太子妃,儿臣恳求父皇,了了儿臣的心愿吧!”
皇帝叹了一口气,“皇儿为何非安定郡主不可呢?”
夏墨言用力的挤了挤眼睛,终于挤出了几滴眼泪,赶紧抬起头来看着皇帝,“儿臣自小跟静妹妹青梅竹马,儿臣念在她年纪小,所以一直没有提及此事,如今静妹妹已经十四,已是到了婚配的年龄,儿臣求求父皇,请父皇做主!”
“这……”皇帝心里不愿,但这夏墨言说的恳切,他装作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吩咐身边的小福子,“请安定郡主进宫。”
夏墨言一听,心里顿时慌了,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低着头跪在那里。
皇帝见他跪了许久,让小福子给他看了坐。
又等了一个时辰,安定郡主才姗姗来迟。
“静儿给皇上请安。”安定郡主走进来,直接跪在了皇帝的眼前。
皇帝对这个安定郡主倒是喜欢的紧,如果不是因为夏钧尧硬要娶阮半夏,他当时就给夏钧尧赐婚了。
“来,快起来,到朕身边来。”
安定郡主笑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跑着走到皇帝的身边,伸手拉住了皇帝的手,“皇上,静儿许久不曾入宫,今日一见,皇上愈发威武了。”
“哈哈!”皇帝被李静逗得哈哈大笑,反拉住她的手,完全把夏墨言给无视了,笑着问,“静儿怎么这么久才进宫?”
想起这几天的事,李静赶紧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摊开在皇帝的眼前,“皇上你看,静儿的手都粗了呢!”
皇帝低眉一看,跟平时没差啊。
李静虽说是在京城住,但她身边有两个师傅,专教武功,她平时也是舞刀弄枪的,所有手上有细茧很正常。
但皇帝还是很配合的点点头,心疼的问,“这是为何?”
李静扁了扁嘴,“静儿这段时间都在凌王府帮王妃姐姐的忙。”
想起阮半夏那个小丫头,皇帝稍稍怔了一下,“凌王妃在做什么?为何要让朕的郡主去帮忙?”
“可不是嘛!”李静抽回自己的手,拉住了皇帝的手,愤愤的看了他一眼,“那凌王府可是穷得很,连请些下人的银子都没有,静儿好不容易去凌王府逛一圈,别说连茶水都没有喝的,还抓壮丁似的,把静儿抓去做苦力,静儿不高兴了。”
做苦力!
这阮半夏竟然抓安定郡主去做苦力!?
皇帝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脸色很难看,“这……她前些时间不是得了一万两银票吗?怎就没有银子请下人呢?”
李静郁闷的看着皇帝,嘟着嘴说,“那一万两银票全部被凌王妃拿去收鸭毛了,收了鸭毛不说,剩下的银子,她买了好些布料,昨儿她还跟静儿借钱呢!静儿不高兴,没钱借给她!”
夏墨言听见李静的话,根本就不信!
几天前,阮半夏还从他这里抢了十万两走,怎么可能会没钱!?
这安定郡主的戏演的也太真了一点吧!
“收鸭毛?”皇帝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阮半夏收鸭毛要干什么,但是就凭着她那鬼灵精的样,皇帝也猜到,这肯定是有大用处的。
他叹了一口气,“好!静儿的意思朕明白了,一会儿朕就让人送点银子去凌王府,把我的静儿给赎回来,可好?”
李静这才高兴的点点头,“静儿就知道皇上最好了。”
还没说到正事,皇帝的银子就先出去了,他笑着摇摇头,给李静一个眼神,示意让她朝着那边看。
李静一转头,就看见夏墨言黑着一张脸坐在那,她嫌弃的哼了一声,朝皇帝走进了一步。
“静儿,太子今儿来跟朕说,跟你青梅竹马长大,想要娶你做太子妃,你看可好?”
李静心里一惊,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当下直接回道,“不好!”
这个答案即是意料之中,又是情理之中,皇帝沉着脸色看向她,“为何不好?难道静儿还看不上朕的太子?”
可不是看不上嘛!
李静心里哼了一声,嘴上确实笑着说,“皇上,静儿长在这京城,有权有势的,静儿见得多了,可静儿偏偏不喜欢这些达官贵人,静儿只想找个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