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阮半夏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哪里是什么爱国之心啊,只是……我有一个哥哥,已经参军快四年了,都还没有回来,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但是……我真心希望战争可以尽快结束,他可以早日回家。”
虽然阮半夏这么说,可老者心里还是明白,如非没有那样的一颗心,又怎么可能放着到手的钱不赚,而做出这样的事。
不得不说,今天出来这一趟,他收获良多。
阮冬青提着木桶走过来,猴崽子见了,赶紧上去接住他手里的木桶,然后放在阮半夏的身边。
“姐,泉水来了。”
阮半夏接过碗,舀了一碗泉水递给老者,“给你尝尝,这是从山脚打得泉水,味道不错哦。”
老者睨了眼手里的碗,伸手接过,刚放在嘴边,旁边的四个男人顿时紧张起来,“皇……老爷……”
老者抬起手打断他们,拿着碗,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他本没有那么渴,可这泉水进嘴,甘甜瞬间盈满整个口腔,他端着碗,竟然一口气把整碗水都喝了进去。
喝完以后,放下碗,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味道果然不错!”
“可不是嘛!”阮半夏把他手里的碗拿过来,嘱咐阮冬青给那几个男人也每人盛了一碗水,想起太子的所作所为,她撇了撇嘴,愤愤不平的说,“就是这样好的泉水,这样好的地,太子竟然想独占了,修行宫!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老者的脸忽然一下僵住了,看着阮半夏,眼神躲闪着转开,他抬起手,掩着唇咳嗽了一声,“你放心,你这里的地,从今以后,不会有人再来闹事,你就安安心心的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哟,听这语气很是霸气嘛。
阮半夏转过头看着老者,笑眯眯的道,“老头,你怎么就知道以后不会有人来闹事了?”
老者用力的抿了抿唇,对着阮半夏招了招手,“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
阮半夏闻言,忙把头凑过去。
老者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我听说皇帝知道了这事,已经下旨,任何人不得再来这边扰民,还打赏了凌王一万两银子,让他回家给凌王妃买糖吃。”
买糖!?
阮半夏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一脸怀疑的看着老者,“老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皇帝什么人,怎么可能说出打赏一万两银子,给凌王妃买糖这种话?”
老者睨了阮半夏一眼,忽然爽朗的大笑起来,“丫头这么小,不正是喜欢吃糖的年纪?”
阮半夏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老头,你以为皇帝跟你一样幼稚啊!?”
老者但笑不语,把手里捂热的玉佩递给阮半夏,“丫头,这个你拿着,小心保管好。”
阮半夏看了眼老者手里的玉佩,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目光将老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老者看着阮半夏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真是喜欢的紧,他伸手抓住阮半夏的手,把玉佩硬是塞到她的手心里,“这块玉佩就算是跟你定你剩下蔬菜的订金,到时候蔬菜成熟时,我自会找人来收,所以,你可千万别卖了。”
原来打得这个主意!
阮半夏看着手里暖烘烘的玉佩,勾起唇角笑了笑,“行!我都给你留着,到时候你来收就好,别忘了准备银子,我的菜可是很贵的!”
老者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土,看着阮半夏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看着老者和四个男人离开,阮半夏的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这地还没种,菜就已经卖出去了,她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呢?
这还得谢谢那位太子殿下,如若不是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凌王妃租了这么多地!
估计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她凌王妃的笑话吧!
当晚回府,阮半夏从正门接了夏钧尧,就推着他朝房间走去。
为什么是在正门就接了夏钧尧呢?因为七月现在连王府的门都不敢进,就算是进,也是偷偷摸摸的溜进南苑去教阮冬青和猴崽子练武。
阮半夏乐得自在,她就是看不惯七月对夏钧尧又摸又抱的样子!
她的男人,只能她自己摸,自己抱,别人谁都不行!
就是男人也不行!
在路上,阮半夏就兴奋的把今天遇见老头的事跟夏钧尧说了。
夏钧尧听见她的话,唇角一直微微的勾着,什么都没说。
直到进了房间,阮半夏把房门关好以后,夏钧尧才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今日父皇确实赏了一万两银子,给你买糖吃。”
阮半夏看着桌面上放着的银票,惊得张大了嘴……
一万两银票买糖!?
这是想把她的牙都给吃坏吗?
这个皇帝果然这么幼稚?
阮半夏没好气的睨了夏钧尧一眼,伸手把银票拿起来,随手就放进了自己的荷包里,“买糖就买糖,我还不信一万两银票我花不完了!”
夏钧尧看着她笑,就只是笑……
忽然想起什么,阮半夏把今天老头给她的玉佩拿出来,递给夏钧尧,“你给我看看,这个东西值不值钱。”
夏钧尧从她手里接过玉佩,拿起来一看,瞳孔骤然缩了一下,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了阮半夏一眼,又低下头,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玉佩。
“怎么了?”阮半夏见夏钧尧看见玉佩后竟是这个反应,她心里跟着紧张起来,“是……我被骗了?这个玉佩根本不值钱?”
夏钧尧摇着头就笑出了声,“王妃啊,这块玉佩你可要小心的收好了。”
“啊?”阮半夏怔了一下,从夏钧尧手里抢过玉佩,拿在手里左右端详着,“这玉佩怎么了?很值钱吗?”
夏钧尧舔了舔唇角,听着阮半夏两句不离一个钱字,笑着拉住她的手,“你怎么就这么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