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皱起眉,“这又是玩的什么?”
夏墨言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猛地一惊,这……这不是安定郡主啊!
阮半夏的双手被反手绑在身后,看见来人,她烦躁的拧了下眉,“不好玩!明明那么多人,现在就剩下这一个歪瓜裂枣了,我不玩了!”
她的手在绳子上转了几圈,绳子就开了,她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一步,见男人挡在自己身前,她抬起手就去推那张脸,“长这么丑,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真是够了!”
夏墨言一听,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他伸手一把拉住阮半夏,厉声问道,“你是谁?”
阮半夏回头睨了他一眼,赶紧又把头给转了回去,嘴里呼了一口气,“艾玛,太丑,看不下去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丑,夏墨言气得脸都拧在了一起,抓住阮半夏的手,他用力将她扔到草堆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本太子问你话呢,你是谁!?”
太子?
阮半夏皱眉,“太子是那颗葱?”她摇了摇头,“不认识!”
夏墨言气得不行,刚才他就闻到阮半夏身上一大股的酒味,他厌烦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大喝一声,“来人!”
守在门外的黑衣人走进来,跪在了太子的脚下。
夏墨言伸手指着阮半夏,气得眼睛都瞪了起来,“她是谁!?”
黑衣人抬起头看过去,当看见阮半夏时,瞳孔骤然一缩,赶紧就低下了头,“太子殿下恕罪,小的,小的们绑错了!”
“绑错了!?”夏墨言抬起脚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黑衣人身上,咬牙切齿的骂道,“绑个人你都能绑错,本太子要你何用!”
阮半夏懒得听他们在那里哔哔,她喝多了,又折腾了这么半天,早困得不行,躺在稻草上挺舒服的,她便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夏墨言收拾完了黑衣人,一回头,就看见阮半夏睡在了稻草上,嘴里还打着呼呼,那样子看着睡得十分香甜!
他气得眼皮都狠狠的跳了几下,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一点被绑架的自知?
难道她现在不知道她自己很危险吗?
竟然睡着了!
她竟然给他睡着了!!!
他弯腰,抓住阮半夏的衣领,气得将她直接拎了起来,暴怒的喝了一声,“死女人,你给本太子醒醒!”
阮半夏才刚刚睡着,就被人拎起来摇醒,她慢慢的睁开双眸,夏墨言的脸在她眼前突地放大,她双眼睁得睁开,一下就瞪大了,举起一只小拳头,一拳捶在了夏墨言的脸上。
夏墨言哪里想到阮半夏会对他动手,他放开阮半夏,朝后退了一步,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脸。
阮半夏脚才刚着地,就抬起手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吓死宝宝了……”
夏墨言看过去,就看见阮半夏那一脸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气得大吼一声,“来人,给本王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门口一下跑进来几个家丁,凶神恶煞的朝着阮半夏走过去。
阮半夏心里一惊,对着首先冲过来的家丁,抱住他的头,对着家丁的耳朵一口咬了下去……
“哎呦”一声,家丁挣扎着出来,捂着耳朵跑到一边,疼得眼泪直掉。
阮半夏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嘴里的血,邪魅的勾起唇角,“这个好玩!”
她转头,看见放在旁边的锄头,一把拿在了手里,对着前面的几个家丁用力的砍了下去,又是“哎呦”一声,倒了两个。
夏墨言看着阮半夏手里拿着锄头朝自己走过来,他愣了一下,赶紧朝外跑去。
阮半夏才不管这么多,拿着锄头就追了出来……
夏墨言又惊又吓,扯着嗓子叫出了声,“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行刺本太子!”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偏房,夏墨言本来想把安定郡主绑过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上了,所以才安排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谁知道,绑来的不但不是安定郡主,还是一个酒疯子!
看阮半夏耍起酒疯的样子,他这个太子都怕!
阮半夏拿着锄头追了夏墨言一路,动静太大,夏墨言又叫得凄惨,没一会儿,就赶来了几十个家丁,把阮半夏给逼到了墙角。
夏墨言见人来了这么多,底气也硬了,他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被团团围住的阮半夏,讥讽的笑了出来,“你不是挺能疯的吗?继续疯啊!”
阮半夏皱起眉,看着眼前这么多男人手里都拿着剑,她郁闷的把锄头一把扔在了地上,忽然蹲下身,抱着双膝一脸哀怨的看着夏墨言,“不好玩!本王妃不跟你们玩了!”
本王妃!?
夏墨言心里一震,朝前走了一步,把阮半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沉声问道,“你是哪个王妃?”
阮半夏现在酒醒了一半,还有一半是懵的,她扁了扁嘴,委屈的说,“凌王妃啊!”
凌王妃!
夏墨言的双眼瞬间睁大,想起刚才阮半夏拿着锄头追自己那股狠劲,再结合之前听来的那些传言,顿时把两个人连在了一起!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凌王妃。
夏墨言阴险的勾起唇角,“原来就是抢我地的那个死女人!”
阮半夏抬起头就骂过去,“你才死呢!你全家都死!”
夏墨言气得一下咬牙,伸手指着阮半夏,“给我打!狠狠的打!”
话音刚落,几十个家丁拿着剑就朝着阮半夏刺了过去。
阮半夏心里一惊,一下坐在了地上,手指忽然摸到了一片小树枝,她回头,就发现自己身后的那些盆栽,她顾不得那么多,双手用力的拔了一把树叶,然后回身,对着那些家丁,把手里的树叶飞出去。
“咻”“咻”的声音,树叶利落的飞了出去,打在家丁的身上,擦出了无数条口子,疼得那些人顿时朝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