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崽子这才点点头,从王氏手里抢过来,爱惜的抱在怀里,“好,那等我走了,娘去我屋里拿便是。”
一连五天,叶俊生天天到阮半夏家里报道,可叶卿尧却一次也没有露面。
阮半夏的心里莫名有点难受,她不停的给自己找事干,做完流氓兔,她又去刨弄她的菜园子,菜园子弄完了,她又开始研究在古代能做出来的菜式,每天变着花样的给阮冬青他们做好吃的。
“阮妹妹。”
那一晚,叶俊生吃完饭后,跟着阮半夏进了厨房,见她在洗碗,他就蹲在她的身边,一脸哀伤的看着她,“明儿一早我和二哥就要启程了。”
阮半夏洗碗的动作稍稍一顿,她低垂的眼眸看着水里,有一秒钟的愣神,然后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叶俊生想到要一个多月见不到阮半夏,心里就很难过,他抬着头盯着阮半夏的侧脸,心微微泛疼,“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要监督青儿练功,我刚教了他一套掌法,你让他一定要拿木桩练熟悉了,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阮半夏听着也很伤感,他说一句,她就“嗯”一声,到了最后阮半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低着头,闷闷的说,“不就是一个多月嘛,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
叶俊生愣了一下,忽然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是啊,也就一个多月,看我说的……”
晚上,阮半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心里空落落的。
她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想到在现代的时候,有一种蒸蛋糕可以用电饭煲做,她看着自家的灶台,觉得可以一试。
把白净的面粉倒出来,又拿了几个鸡蛋,想起叶卿尧说他不爱吃甜食,阮半夏特意没有放多少糖,弄好了蛋糕糊,她就坐在灶台边烧火,烧好以后就盛着蛋糕糊的圆形大碗放了进去,就安心的坐在灶边烧火。
第一锅终于好了,阮半夏兴高采烈的站起身,掀开锅盖,看着里面黄灿灿的蛋糕,笑得合不拢嘴,她拿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忽然皱了下眉,把蛋糕吐了出来。
味道不对!
然后她又开始弄,就这样弄好了蒸,蒸完了馋,味道不好又重新来……
“啊啊啊……”早晨,阮冬青打着哈欠走了出来,闻到厨房里有香味传出来,他欣喜的跑进去,就看见阮半夏站在灶边,拿筷子在戳一个圆圆的黄色东西,他走过去,好奇的看着那个从没有见过的东西,“姐,是啥?”
阮半夏夹了一点放进嘴里,总算满意的笑了,忙转身去拿了一个小竹篮过来,把蛋糕装了进去。
“青儿,你现在把这个送到叶家去,让他们路上饿了吃。”
阮冬青手里拿着竹篮,看着那个黄色的东西馋的直流口水,一听不是给自己吃的,他郁闷的撅起嘴,“青儿,吃!”
阮半夏笑着摸了摸阮冬青的头发,细声哄道,“青儿乖,你先把这个给你师傅送去,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能吃到姐姐给你做的了。”
阮冬青傻愣愣的点点头,“嗯,青儿送,姐做。”
说完,阮冬青拎着篮子就跑了。
阮半夏抬起手摁了摁眉心,一夜没睡,她现在倒是有点困了。
阮冬青提着竹篮跑到叶家的时候,叶俊生刚套完马车,阮冬青把手里的竹篮递过去,“师傅,给!”
叶俊生看着竹篮里面的东西,眨了眨眼睛,“这是……”
阮冬青拉起叶俊生的手,把竹篮放在他手上,“姐说,给你,路上,吃!”
“什么?”叶俊生惊喜的抬起头,“这是阮妹妹亲手给我做的吗?”
叶卿尧这时候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听见他们的话,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竹篮的东西,淡漠的上了马车。
叶俊生高兴的把竹篮放进马车里,然后转身拍了拍阮冬青的肩膀,嘱咐道,“青儿,师傅不在,你要好好保护姐姐,知道吗?”
阮冬青郑重的点点头,“嗯!”
叶俊生赶着马车一路出了村,叶卿尧的视线始终盯在竹篮上,想到阮冬青的话,他心里就像扎了一根针一样的,疼得发慌……
阮冬青回到家的时候,阮半夏已经靠在灶台边睡着了,那么烫的温度,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就那样睡着了。
阮冬青心里一惊,赶紧跑过去,把阮半夏扶起来,用力的摇了摇,“姐!姐!姐!”
阮半夏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阮冬青心急的样子,她扯了扯唇角,轻轻的笑了一下,“我竟然睡着了。”
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阮半夏站起身,听了听声音,水已经开了不知道多久了,她把锅盖掀开,把里面的蛋糕拿出来放在旁边的小木桌上。
“青儿,一会儿你就吃这个当早饭吧,姐姐忙了一夜,去睡会,等到中午你饿的时候,再叫姐姐起来给你做饭。”
阮冬青心疼的看着阮半夏朝着门口走的背影,那么多话,他只记住了一句,“姐姐忙了一夜……”
究竟是为谁……忙了一夜?
等到赶集的时候,阮半夏把做好的流氓兔装在了背篓里,让阮冬青背着,就朝着县里去了。
到了林府,李管家说林婉儿已经回来了,已经提了好几次阮半夏的名字了,便一边说一边笑的带着阮半夏去了内院。
林婉儿一看见阮半夏,就笑着走过来,拉住了她的双手,“阮妹妹,我跟你说,我最近得了一个有意思的物件,我给你瞧瞧。”
说着,林婉儿回到床边,从床上拿了一个粉色的东西出来。
阮半夏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就像晴天走在路上,忽然一道雷劈了下来,把她劈的是外焦里嫩的。
林婉儿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在阮半夏的眼前晃了晃,“你看可爱不可爱?”
阮半夏扯了扯唇角,牵强的笑笑,“嗯,可爱。”
林婉儿把东西塞进阮半夏的手里,笑着说,“它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名字,叫流氓兔!”
呵……流氓兔……
阮半夏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东西叫流氓兔,她低下头,看着手里抱着的粉色家伙,心一下沉到了冰冷的湖底,这个……就是她送给猴崽子的那一只!!!
林婉儿笑着拉着阮半夏的手走到桌边坐下,看着她身后的背篓,好奇的问,“阮妹妹,你这次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