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手段?”阮半夏只是笑,淡淡的笑,“如果我没有记错,叶俊生好像是一个月才回村一次,徐大娘你的意思是,我是专门去了城里,用不要脸的手段勾引你儿子?”
“没有啊!”叶俊生摇摇头,“我已经很久不见阮妹妹了!”
阮妹妹,阮妹妹!
这叫得多亲热啊!
徐氏气得真的恨不得打断叶俊生的腿!
旁边那些妇人笑得花枝乱颤的,对着徐氏和叶俊生指指点点的,徐氏的脸面早就挂不住了,她一把拉住叶俊生的手,生气的就朝家里走,“跟我回去!”
“不!”叶俊生一把甩开徐氏的手,皱起眉,“娘,我才刚回来呢,还有些事要跟阮妹妹说!”
“还说个屁!”徐氏已经气炸了,抬起手对着叶俊生的脸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没用的东西,你没听见人家正怂恿我打断你的腿呢!”
在叶家,因为叶枝桥之前做过太傅,虽然在教育孩子方面比较严谨,但叶枝桥说过,儿子不能打脸,更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打儿子的脸,这样会伤儿子的自尊。
所以叶俊生从没有被打过脸,现在,他不但被徐氏打了脸,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打的,他心里的自尊心一下就受不住了,委屈的看了徐氏一眼,他扭头,提起气,用轻功飞快的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徐氏真是心疼的肝都疼了,心里的气无处发泄,转头瞪向阮半夏,“好你个挑拨离间的小贱人!”
第45章 :谁是不要脸的小蹄子!?
她冲过去,抬起手就朝着阮半夏的脸上呼去。
阮半夏头一偏,轻松躲过,见徐氏就像一条疯狗一样的再次朝着自己扑来,她弯腰拿起桶里打衣服的木棍,对着徐氏伸过来的手,狠狠的打了下去。
“哎呦!”徐氏疼得手一缩,捂着就叫了起来,“你个泼皮养的贱人,竟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阮半夏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人欺负的主,更何况还是外人,她拿着木棍对着徐氏就一阵棍子打了下去,打得徐氏连连哀嚎,却还不服气的骂着,“贱人,不要脸的小蹄子……”
“谁是贱人!?”阮半夏一边打着,还一边厉声质问,“谁是不要脸的小蹄子!?”
不服气,那她就打到徐氏服气为止。
在封建社会,恶霸横行的年代,对于恶人,就要以暴制暴!
徐氏那么大个人,被阮半夏一个十岁的孩子追着打得毫无脸面,却又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阮半夏不但下手重,而且速度还快,拿着棍子的手噼里啪啦的打在徐氏的身上,疼得她除了哀嚎,没有别的办法。
打到最后,徐氏再也不骂了,阮半夏才停下手,拿着棍子,阴狠的看着徐氏,“徐大娘,别说我不尊重你,是你自己口无遮拦,还想对我动手的。”
徐氏哪里还敢跟阮半夏逞什么口舌之快,捂着自己痛得最厉害的手臂怏怏的从地上爬起来,走了几步之后,她才回头,恶狠狠的瞪向阮半夏,“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家老爷回来了,我让他给我出气!”
叶枝桥?
读书人,曾经的太傅,如果他也没有一点是非观,真的来找阮半夏给徐氏出气,那么,阮半夏就打得他们一家人服气为止!
果然,徐氏回家跟叶枝桥告状说自己被阮半夏打了,叶枝桥不但不问为什么,反而还掀起眼皮冷漠的睨了她一眼,“被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打了,你还好意思来我面前说!?”
徐氏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自己回屋里生闷气。
叶俊生走了,徐氏走了,阮半夏终于能够安静的洗衣服了,整整两大桶的衣服,阮半夏洗到傍晚才洗完。
跟阮冬青拎着桶刚回到家,阮半夏就看见院里扔了一地的稻草,和她的衣服,倏然转头,柴棚的大门大打开着,里面之前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被安置了一张新床,一个女人坐在床上,正在裁剪她今天从林府里拿回来的布料。
“咚”的一声,阮半夏手里的桶一下落在地上,她就像疯了一样的冲进柴棚,伸手去抢女人手里的布料,女人手里的剪刀一下剪到她的手指上,“唰”的一下,血就流了出来。
“哎呀!啊……”
阮半夏还没叫呢,那个女人就先叫了起来。
正在厨房烧饭的薛氏听见女人的声音,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媳妇,出什么事了?”
女人伸手指着阮半夏的手,薛氏一见,眉头一拧,转身从女人身旁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抱在怀里,冲着阮半夏吼道,“干什么呢!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的宝贝孙子沾了你的晦气!”
第46章 :我……我们没看见你的银子啊!
阮半夏看着薛氏怀里抱的那个孩子,脸上皱皱的,像个小老头,别说多难看了!
她捂着自己的手,血还不断的顺着她的手指流下去,滴在地上。
“这个柴棚是我住的,你们凭什么把我的东西扔出去?”
“让你住,你以为就是你的?”阮半夏还不出去,薛氏的火气一下就升了上来,“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好!”阮半夏气得脸都红了,忍着气咬咬牙,“就算是这样,那我的银子呢?还有这些布料,你们还给我!”
“银子?”薛氏抱着孩子,手轻轻的摇着,一边哄着,一边装傻充愣,“什么银子?”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问她,“你见了银子吗?”
那女人是阮家大儿子的媳妇刘氏,自从跟阮学斌成亲以后,就跟着阮学斌去了县里做工,最拿手的就是看人脸色,曲意逢迎,她摇摇头,一脸茫然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看见啊!”
穿越过来以后阮半夏忍了这么久,心里的那口气再也顺不下去了,她倏然转身,跑出去,进厨房拿了一把斧头又跑回来,双眼通红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刘氏,举起手里的斧头,一斧头劈了下去。
“啊……!”刘氏刚刚生产不久,身体还虚的很,回来的时候,还是阮富贵特意花钱雇了一辆马车,就像伺候大小姐一样的把她给接回家,就连从马车上下来,也是薛氏过去把她背进的屋。
现在,看见斧头朝自己落下来,她手脚麻利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去,一边惊慌的大叫,一边躲在薛氏的身后,吓得两条腿都在发抖。
阮半夏一斧头劈在了床上,力气之大,中间的床板闻声断开,她又举起斧头,对着床,就像是对着仇人一样的再次劈了下去,那个床本来就是阮富贵临时用木头搭起来的,阮半夏连劈几下,床就散架,倒在了地上。
阮半夏蹲下身,把木板扔出去,找了一下,没有找到自己的荷包,这个柴棚就这么大,如果荷包还在,那么一眼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