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态,见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心中有些疑惑,眉头不由紧拧,还未反应过来,叶天承就忽然伸手,一下便娴熟的把安以沫捞进了怀中。
安以沫心中不由“突”的跳了一跳,那种害怕而又担忧的感觉浓烈的袭了过来,让她一时间,简直反应不过来,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叶天承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慢慢的顺着脖颈的方向,蔓延而上,触到了她的耳垂。
温暖的大手,触到她冰凉的耳垂,让她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心中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叶天承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手指慢慢的蔓延触摸,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叶天承的动作好暧昧,也好……危险。
安以沫能够感觉到他眼睛里面的愤怒和欲,猛然之间垂下头,目光也丝毫都不敢跟他对视。
安以沫的心里,只觉得一阵翻涌的情愫袭击而来。
天知道,这些年来,她对叶天承有多么的思念,可是这一刻的亲昵,却让她无比的害怕,就好像有人拿枪对准了她的脑门一般,让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噤。
“天承,我……”
安以沫犹豫了半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开口,叶天承的脑袋却忽然俯下。
冰凉的唇,那般柔软,霸道的覆上她的,似乎要把她的呼吸都一并吞没,似乎连她的呼吸都要吃掉。
突然的吻,带着那般霸道的欺负,让她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害怕。
可是叶天承对她的反应,似乎十分的满意,吻,愈发的霸道了。
她几乎呼吸不过来,微微张嘴,他的舌尖便草草摄取她檀口内的芬芳。
“唔嗯……”
禁不住的,就发出一阵难受的吟声,叶天承感觉到她的身子一瞬间变得软绵绵的,脸上忽然带上一抹嘲讽的微笑,慢慢的松开她的吻,大掌捏住她的脖颈,固定她的后脑勺,言语之中,带着浓烈的嘲讽和冷意:“这样就受不了了,这些年来,难道没有男人对你这个样子吗?”
叶天承的声音好凉,神情之中,带着冰冷的嘲讽和冷意。
安以沫抬头,待看到她这样的神情时,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就那般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安以沫咬着唇,盯着叶天承,可是,看到她的眼泪,叶天承丝毫都没有心疼或者不忍的模样,反而是一脸冷漠而又冰凉,紧紧的盯着安以沫,鼻子里面也不禁发出一声冷哼,盯着安以沫看了好半晌,方才淡淡说道:“觉得很委屈吗?你竟然还哭!”
没有心疼,没有妥协。
安以沫叹息一声,彻底认清了一个事实。
现在的叶天承,想要他对安以沫耐心平和,几乎是不大可能了。
想到此处,安以沫不由幽幽一声叹息,抬头看着叶天承,忍住心头的悲伤和哽咽,一字一顿,正色说道:“天承,你明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你明知道当年的我是为何会跟子煜……你为何要这般说,这样不仅伤了我,难道你自己就不难受吗?”
安以沫的话,却没让叶天承有丝毫的内疚或者同情之色,只见他冷冷的笑了几声,垂头看着安以沫,眼里的神色更是冰凉而又嘲讽,看着安以沫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只听他声音清冷的问安以沫:“当年的事情?我又怎会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留下来跟我一起面对,我以为你无论如何,哪怕宁愿死也不舍得离开我和两个孩子,可是你呢?不告而别,就那么默不作声的消失了,一小时就是五年,今天的碰面,若不是凑巧的话,说不定这辈子都没机会见面了。”
叶天承说着,不由又是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一脸冰冷的看着安以沫,脸颊上的嘲讽和冷漠简直不言而喻:“我以为你是爱我超过一切的人,我以为你绝对不会离开,可是我以为都是错的,我还有什么理由以为什么?”
“可是我……”
“够了!”
叶天承冷冷的打断安以沫的话,双手一紧,死死的捏住她的肩头,一双眼睛变得无比的冰凉冷漠,盯着安以沫,眼神之中,喷出浓烈的怒火:“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气什么,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天承,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叶天承禁不住低吼一声,躺在被褥上的念念被叶天承的声音惊了一下,不由蠕动了一下身子,发出一声稚嫩的“咕哝”声。
安以沫不由担忧的看过去,她可不想念念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看到叶天承正在对她做什么。
叶天承似乎也有所顾忌,不由压低了声音,却还是那般的咬牙切齿。
只听他一字一顿,无比冰冷的对安以沫说道:“你根本几乎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我气的不是你的离开,气的是你为了龙子煜的孩子,离开我跟两个孩子,这就是对比!你宁愿留着这个孩子,宁愿陪着她,甘愿也舍得永远的离开我跟两个孩子,这代表什么?你这是不负责,你是世界上最不负责的老婆和妈妈了!”
“天承,如果我对你们负责,那念念呢?”安以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叶天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