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期放开他,淡定道:“打个标记。”
“所以你是我的人了?”
叶南期给他扣上衬衫的扣子,连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上了,才道:“不是。”
沈度略感失落,他掀起眼皮子快速瞄了眼沈度,极轻极快地道:“你是我的了。”
沈度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得有点发懵,还没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研究出这句话的含义,叶南期趁他愣神,灵巧地钻出他怀里,过去开了门。
薛向榆凑进来,沈度没有在别人面前腻歪的爱好,只好闭嘴不提刚才的事。
“都讲清楚了吧?”看叶南期微皱着眉,薛向榆不太放心地又问了一句,“叶南期你不行的话,我送沈总个人来代替吧。”
叶南期抬起眸子:“代替什么?”
“楼上待会儿群魔乱舞,有些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性奴,不带人上去都会显得格格不入……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薛向榆吐槽了一句,继续道,“代替嘛,反正不会真刀实枪地做起来,顶多摸摸屁股亲亲嘴。”
叶南期凉凉地看了眼沈度。
刚被“标记”的沈度背脊挺得笔直,往他身边凑了凑以表示自己的主权属于谁:“所以说需要你的配合……”
“大家都戴着面具,不用露脸的,放心。”薛向榆托着下巴,语气带笑,眼神漠然,“因为他们带来的人中可能就有什么大明星、名模,林林总总。我之前不太明白他们搞这个的意思,不过目前看来,除了养性奴送人来打通关系,还有其他的。这些腐烂的贵公子也只是其中一面,其他还有走私军火、贩毒洗钱一类的违法交易。水太深,我可不太敢继续深入。”
“你盯着薛景山就行。”沈度说完,又伸出手做出送客的样子,“南南要换衣服,劳驾,回避一下。”
继“宝贝儿”后被“南南”这个昵称恶心到,薛向榆看着两人的目光难以言喻,不可置信一个京城贵公子居然真会把一个人捧成祖宗。
薛家实在太乱太腐朽,薛向榆从小到大在其中的所见所闻里,没见过也没听过什么是“宠爱”,什么叫“专情”。
看薛向榆离开了,沈度把屋里提前准备好的礼服取过来,递给叶南期,撑着下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手按在领口上下不去手的叶南期:“……劳驾,出去。”
“早晚都是要看的。”沈度并不掩饰自己的流氓,振振有词地道,“让我多看看,提前熟悉一下不是很好吗?”
叶南期的目光落到他笔直修长的双腿间,凉凉地道:“那我帮你废了吧。长那么大活儿还那么烂,早晚也是没用的,提前废了也挺好。”
沈度被他盯得胯下一凉:“……乖乖,这是你的幸福。”
“你有的我也有。”叶南期脱了外衣,开始脱衬衫。
沈度无视他那句话,继续道:“还有活烂,我需要为自己正名一下,那晚只是喝了药神志不清……”
叶南期耳尖红得要滴血,实在忍无可忍,提着外衣扔过去盖了他一头一脸:“出去!”
沈度被小娇妻轰出房间,和薛向榆面面相觑。
薛向榆满脸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哟,这不是沈总吗,怎么也出来了?”
沈度面对外人时态度一向欠扁,理了理衣服,慢条厮礼地道:“薛少,关于贵公司做假账的事……”
薛向榆立刻闭嘴,心里愤愤然。
这夫夫俩,真没一个是好鸟。
第52章
聚会开始的时候, 沈度风度翩翩地带着身边的人走了进去。
露天泳池里有几个人在无聊地划水, 随手接过一杯酒, 倒在身边人的头顶上,被倒酒的人得潜到水底憋气三分钟,实在受不了了想浮上来,又会被人按着头压下去。
把生死系在一线上的游戏, 却没有人质疑,反而哈哈大笑, 抚摸跪在脚边的“奴隶”。
几乎每个人都戴着个面具,简直像个假面舞会。
叶南期皱皱眉,下意识地往沈度身边靠了靠。
这些人释放着人性最阴暗丑恶的一面,却都很要脸,戴着面具恣意妄为, 等离开时,又会衣冠楚楚, 变回社会的精英。
沈度也觉得不适,要不是可能会有亲密举动, 他对别人下不去手, 绝对不会选择带叶南期来这种场合。
怕自家猫儿被人揩油占便宜,他搂住叶南期的腰,在他发顶亲了亲,低声道:“待会儿跟紧我, 不要擅自行动。”
叶南期作出温顺的样子, 顺势靠在他怀里, 点了点头。
沈度的进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太多注意,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被遮着脸的奴隶身上,两人出乎意料地顺利走到群魔乱舞的中心。
中间这几人没有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动,安安稳稳地坐着,隐约是这场聚会的领头人。
虽然都戴着面具,但叶南期能看出其中有白谕和薛景山。
他对这两人印象太深,加之他们也没太掩饰,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难怪薛向榆给的剧本人设是“性感火辣小妖精”。
叶南期能明白为什么了。
不然还真会被看出来他是谁。
沈度过来,薛景山倒是不意外,微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难得,沈少居然真的来了。”
沈度坐到沙发上,暼了眼周围跪着的性奴,打死不乐意糟践叶南期,思考一瞬,选择把他拉到怀里坐下。
叶南期抱着他的脖颈,软软的唇若即若离地在他唇边蹭了蹭,靠在他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隔着他被扣到最上面纽扣的衬衫,挑逗似的咬了口。
沈度被他搞得差点原地升旗,警告地拍了下他的屁股,才侧头道:“怎么,薛少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