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儿的点滴打完,伤口也包扎好了,两人便很快离开了医院。
坐在车上的时候,宁嫣儿还是决定将言司远的事情告诉宁倾城,让她趁早打消想要趁火打劫的念头。
“妈,我有事想要跟你说。”
宁倾城瞥向窗外的眸子淡淡地瞥了眼宁嫣儿,轻声应了句,便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宁嫣儿抿了抿唇瓣,“之前告诉你的信息有误,言司远他并没有死。”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嫣儿,我知道,言司远死了,你很伤心,但是这件事是不能开玩笑的。”宁倾城的眉头紧锁着,“这是不可能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没有,我没有骗你,是真的,言司远他还活得好好的,没有……”
“今天中午郊区荒废木屋发生爆炸,导致一名国籍为z国的男性死亡,暂无其他伤亡,稍后倾听详细的报道……”
宁嫣儿本想要再解释一下,她并没有说谎,奈何车内的新闻广播在这时响起,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宁嫣儿有些楞楞的听着,心中不禁联想到她那时所处的位置,不正是她当时被囚禁的地方吗?
宁倾城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你看,这新闻都播报了,怎么可能会没死?我看你是出现幻觉了吧。”
“我没有,这是他们搞错了,之前我在医院的时候,那两个警察来拿报告,说是尸检的报告只是一名中年男人,根本就不是言司远,他们……”
怎么会变成这样,宁嫣儿的脑袋顿时感到有些凌乱了,明明尸检的报告并不是的,为什么新闻却这样播报?
“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的,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之后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好了。”
宁倾城根本就不相信宁嫣儿口中的话,毕竟这才多长时间,她就改口说言司远没有死,这怎么能够让人信服?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言司远他真的没死,新闻上说的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你安静一下,不要那么激动,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宁倾城抓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中安抚着,顺着她的话说道,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不耐烦。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言司远的死造成了宁嫣儿这般模样,但是她却知道宁嫣儿一定是受了影响。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突然改口说言司远并没有死,显然是言司远的死刺激到了宁嫣儿。
宁倾城轻轻地安抚着宁嫣儿,紧紧的抿了抿唇瓣,她还想要和宁嫣儿来计划一下重振宁家的辉煌,现在看来,这个事情要延后了。
宁倾城的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但是宁嫣儿却又变成这样,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而宁嫣儿的心中更加的郁闷,她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她的母亲就是不能够好好的听她解释呢?
言司远没有死是肯定的,尸检的结果是不会出错的,但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新闻上却说是z国的?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纰漏,不然的话,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宁嫣儿拧着眉,紧抿着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即使她说得再多,估计她的母亲也会认为她是伤心过度才变成这个样子。
她真的感到有些无语,明明说得是实话,却被人误认为是假话,是疯话,放谁身上都会让人受不了。
初卿和吴助理从警察局回到酒店之后便各自回到了房间里。
吴助理因为之前的事情没有帮上忙,现在又看到初卿那般毫无生气的模样,心中很是担忧。
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她,毕竟总裁与夫人的感情是如此的深厚,现在总裁撇下夫人一人,夫人不伤心才怪。
只是最让他担心的便是夫人的身体,想必她根本就无法入睡吧。
吴助理看着紧闭的房门,抿了抿薄唇,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他需要看牢一下了,不然,他怕夫人会想不开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特别是他们没有见到言司远的尸体,初卿在回来的路上根本就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
这让吴助理不由得留了个心眼,不管如何,总裁那边他没有帮上什么忙已经让他很愧疚了,若是还看不好夫人,那么他就更加的没脸来面对了。
初卿回到房间之后,将房门关上,慢慢的脱下鞋,并没有打开灯,只是借助着窗外的月光,光着脚走向卧室。
卧室里还存留着言司远的味道,初卿从衣橱里拿了一套言司远的衬衣紧紧的抱在怀中,深深地嗅着上面属于言司远的味道。
整个房间里静的可怕,慢慢的便传出了女人嘤嘤的哭泣声,一声比一声大,初卿不想要再假装很坚强了,她很累了,真的很累了。
公冶凡东原本也不明白沙尔汗怎么会如此听话,直到看到她眨眼,这才恍然明白,黑眸深处闪过一丝笑意,叹息着摇了摇头,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走吧,我们先去车上,也许用不了多久,沙尔汗就能够出来了。”公冶凡东看了眼走到电梯的沙尔汗,便转身对着有些呆愣的初卿说道。
初卿自始至终都有些楞楞的,不明白公冶凡东话中的含义,也觉得沙尔汗今天的行为有些怪异,根本就不像她的性格。
又听到公冶凡东这样的口吻,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便也没有在意,毕竟她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关注其他的。
初卿点了点,便转身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明媚的阳光笼罩着整座城市,微风轻轻吹过,带了些许的暖意。
沙尔汗乖乖的跟着巴伯使臣回到了房间,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抱怨,也没有说任何的话,这一幕让巴伯使臣也感到十分的差异。
他也只是感到有些惊奇而已,毕竟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沙尔汗是公主,而他只是臣民,更加不敢做什么,只是按照国王的意思办事而已。
“公主,请您安心的在房间里休息,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以让人吩咐我来做。”
沙尔汗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便也没有在意巴伯使臣说了什么,径直的往房间里走去。
巴伯使臣只是充满疑惑的看着沙尔汗的背影,眉头紧锁,总感觉这样的沙尔汗太过安静了,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