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想这个男人恶劣的本性,把责任都栽她身上也不足为奇,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顿时气愤地抽过毛巾,踮着脚,托着毛巾往他头上还在淌水的发揉了揉。
女人就站在他身侧,身上的香味一阵阵扑鼻而来,轻柔的动作仿佛在按摩头皮一般。
言司远惬意地眯了眯眼,目光却牢牢盯在初卿因踮脚擦得费劲而涨红的小脸蛋,脸上还有细微的绒毛,光洁无瑕,粉嫩得像水蜜桃一样,让人想咬一口。
男人骤然抽过她手中的毛巾,后退一步坐在床上,“我自己来。”
初卿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刚才两人离得太近,她就算竭力不碰到男人的身体,但也感受到男人从里到外蒸腾的热意。
这样的接触太亲昵了,初卿有些本能的拒绝。
她也不管言司远了,推开衣橱,埋头在里边翻找起来。
言司远坐在后头,就看着初卿及膝的裙子一晃一晃的,她一俯身,裙摆上去些许,露出白嫩的大腿,和那纤细苗条的小腿一起在他眼前白得晃眼。
他动作顿了顿,默不作声地撇开了目光,喉咙咽了咽,才强压下心头的燥热。
初卿搭配了三套,从床上一字排开,拍了拍手,对着言司远抬抬下颌。
“喏,我就搭配这些了,你要是不介意就看着穿吧,回头你妈问上了,我也算能交差了。”
她一脸完成任务如释重负的样子,看得言司远心里又是一阵不爽。
言司远将毛巾扔下,走到初卿面前。
她正准备离去,来人却一把捏住了她肩膀,一用力,就将她转向了他,两人眼对眼,无声对峙着。
半响,初卿垂下眼睫,“你不是急着要出门吗?磨蹭太久不好吧。”
言司远目光幽深,莫名不喜欢初卿这样躲避的目光,便伸手钳住初卿的下颌,抬了起来。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听不出我妈话里的意思?这么早下去你以为她老人家会乐意?”
连言司远从她嘴里间接知道这件事也能揣摩出张媛的意思,那刚才张媛的话在宁嫣儿面前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故意让她上来跟言司远独处,还不是为了气宁嫣儿。
但这男人不在意宁嫣儿的心情了吗?
初卿看着他,勾了勾唇角,“我是无所谓,但宁嫣儿在下边胡思乱想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言司远眯了眯眼,看着这张白净漂亮的小脸蛋,就是得这样牙尖嘴利才对,刚才餐桌上那温婉可人的一面都是装的。
想到刚才的事,言司远心里的火又有些压不住的冒出来了。
正文 第104章 形象也就毁光了
这女人就是个不服管教的,他越压着她,她这心倒是越叛逆,上次他把莫清的名片撕了,初卿还是跟他联系上了,电话指不定还聊得火热,这昨夜刚摔了她手机,她还不得跑出去跟那男人见面。
这要再不拘着她,言司远估计连什么时候都被戴了顶绿帽子都不知道,这女人以前就是太自由了,所以现在才欠调教,一在他面前暴露本性了,反倒张牙舞爪的更不怕他。
言司远也堵心,抓得女人更狠,初卿痛得皱眉,便听言司远冲着她恶声恶气的说道,“你来我公司上班,就别想用言家少奶奶的身份在公司作威作福。”
初卿使劲扒着他的手,听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去啊?我说你怎么不拒绝了你妈更干脆,这样就不用担惊受怕我又要折腾些什么。”
言司远见她皱了眉就卸了劲,闻言自己又拧起了眉头,松开了初卿的肩膀,站直了身。
“反正你现在不想去也得去,既然去了就好好做,不要给言家丢脸,也不要指望别人能来帮你。”
言司远话音一落,初卿就像看外星人一样古怪的看了他几眼,好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想让我留在你公司好好做事?”
张媛派她去公司做什么,初卿就不信言司远不知道他母亲打的算盘了,还不是为了变相监视他,哪里有人受得住身边跟着个狗仔队,早就想方设法的将她赶走了吧。
偏言司远倒是奇了怪了,答应张媛不说,还想将她留下。
言司远不搭理她,随手捡了一套衣服穿了起来,刚套上衬衫系着纽扣,便见初卿那双大眼在他身上提溜转,一脸鬼精灵样,像是要在他身上找出些什么异常来似的。
他喉咙溢出一声冷笑,他不过是想限制这女人行动范围罢了,一时想不出好法子,便将她拘在自己身边,这样她要跟其他男人见面也得在他眼皮底下进行。
言司远现在也闹不清自己对初卿是什么感觉,讨厌说不上,喜欢更不可能,但却有莫名其妙的独占欲,好歹自己把她娶进门了也算自己的所有物了,那别人对他的所有物觊觎了,他没道理不生气吧,想踹死那贼人的心都有。
而且他也把这种可恶的恼怒归咎到初卿身上,都怪她行为不检点,一个有夫之妇还跟外边的男人拉拉扯扯,而且莫清算哪门子朋友,认识不到几天就跟初卿自来熟得像好朋友似的,一看就是情场老手才把初卿忽悠得团团转。
言司远越想越觉得初卿长这么大光练嘴皮子不长心眼了,早就把自己当初对初卿的一大堆恶意揣测扔爪哇国去了,现在把她困在公司里,正好在人事上历练一下,这样才能早日看穿莫清那厮的真面目。
男人沉吟着,那目光看得初卿一阵头皮发麻,一会儿温和得像二月春风,一会儿冷厉得像腊月寒霜,这男人不会有精神分裂吧?
言司远手放在腰上的毛巾,突然顿了顿,抬目望着初卿,淡声道,“还要看?”
初卿还有些迷瞪着眼,没反应过来,“什么?”
言司远也不再问她,直接把大毛巾扯了下来,初卿下意识闭上了眼,下一秒,一条浸了湿气的毛巾罩到她头上,活生生将她那声尖叫扼杀在喉咙中。
她磨了磨牙,暗自低咒了一声,“死变态!”
却也没敢立刻扯下来,生怕看见什么长针眼的怪物。
言司远看着初卿头顶着那块布呆呆站着,不禁暗自好笑,两个人都同房好几次了,这女人怎么每次见他裸体还这么别扭,但他又意外觉得这样子的初卿跟平常的精明有些反差萌。
他弯着唇笑了笑,提着裤子整了整。
初卿听到皮带的声响,料想言司远也差不多完事了,便掀开毛巾,便看见言司远掍了掍衬衫的袖摆和衣领,晨光下,整个人身姿玉立,清俊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