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闻言侧过脸,她之前是这么说,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比起自己见过的,和接受到的教育,陈景瑞待她已经很好了。
无论什么时候,对她都温声细语,在外不沾染女色,也从未提过纳妾之说。
关起门对她也是礼数周全。
若没有曲如意,她或许会一直觉得自己嫁的极好,算得上是天底下顶幸福的女子。
可眼下看着陈景恒待曲如意,她才觉着心中不是滋味。
相比起他们,她和陈景瑞之间,虽是夫妻,却更像是主客的关系。
看着水烟,眼中的委屈更甚,似是知道与她说不清,所以侧过脸将头埋在迎枕上,独自落泪,不再出声。
水烟见状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怎得惹得小姐愈发不开心。
只能斟酌着劝到:“小姐,咱们往好的想想,想想世子爷的好,便不会觉得委屈了。”
“夫妻之间,本就是相敬如宾,当初小姐出门的时候,夫人也叮嘱过,让小姐要与世子爷之间好生相处,谨记自己的身份,切莫失了分寸。如今不管是京城,还是覃川,谁不夸赞小姐是个最端庄贤淑的,都说小姐与世子爷琴瑟和鸣,是人人称赞的一对呢,小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江氏听着水烟的话,哭的越发委屈。
而窗户后面,曲如意却是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听着屋子里只剩下水烟叹息和江氏抽泣的声音,再没人说话。
皱着眉看向刍狗道人,张张嘴无声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