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皓是被暴雨的雷声与风声震醒的,台风穿透阳台的玻璃门,将地板上与台桌上的花打落一地,他急忙关好窗户,可娇嫩的花朵被吹打的零散,奄奄一息地躺在水中。
他没有急着去收拾这一片狼藉,反而是坐在画架前想画点儿什么,画板上的画纸被空气中的水汽浸的潮湿,他只能用削尖彩铅轻轻勾绘。
听着雨声,画面上的女人逐渐栩栩如生起来——她赤裸着躺在雨中,娇嫩的花朵从她的肉穴内长出,一道粗藤不知从哪里延伸出来,缠住她圆润的脚趾和纤长的大腿,另一条藤蔓绕住她的脖颈,限制她的呼吸,在她的胸口盘桓,可她的脸上却挂着享受的神色,身躯舒展而放松,一双美目半眯起来微微泛着水光。
孙皓的下半身略微紧绷,这个女人的脸逐渐变成了时薇的面孔,他画完最后一笔,丢下画笔叹气。
这场台风雨来得急走得也快,第二天清早便是一个放晴天,时薇昨天晚上在老街买了一套别有韵味的明信片,心血来潮地给叶城和向老爷子寄了一张——好感是必须要刷的。
时薇吃过午饭又去了那个画室,保洁已经将画室收拾干净,又恢复了那幅和谐安宁的模样。孙皓找自己常去的花店又订了几大束花,时薇到的时候送花的人还没离开。
依旧是小苍兰,配有几束野玫瑰,灰粉色曼塔的花茎上的小刺没有被剪掉,像极了时薇妩媚而又锐利的外表,阳台上还堆满各种颜色的郁金香。
孙皓在摆弄彩色颜料,送花的人将花全部插好便离开了,时薇看到画架被丢在阳台上,上面的画已经不在了,画纸也被收起来了。
“今天不画了吗?”
“今天画彩绘,你,愿意吗?”孙皓将自己的彩绘颜料全部都拿出来了,今早在整理画具的时候找到了这些人体彩绘的颜料,还是他在国外某次做行为艺术活动的时候买的,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时薇光洁白皙的酮体。
“在我的身上画?”时薇没看到这里有彩绘墙或者别的,他这么问只有画在自己的身上。
“嗯,不愿意就算了。”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要求对一个大陆女而言有些难以接受,他的语气带着些难以察觉的软化。
时薇看了一眼他准备的画具,崭新的羊毛分水笔已经被打湿洗好,水迹蕴成了深色的一坨,她的小穴忽然发痒,咕哝出一团淫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