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身子一颤,眼神立刻变得有些闪烁不定,显然被胡小眉说中了。但还是不肯承认:“你在瞎说,我们张家青冥簪传了好几代,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丁咚插嘴问:“那你是不是经常拿在手上,或是插在头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老头反问。
丁咚笑了:“所谓人养玉,玉养人,你如果经常拿在手上,它会充满人生气,绝不会有鬼气。”
“你也瞎说,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家青冥簪上有鬼气了?”老头又生气了。
张德志回头和我们说:“你们也看到了,这老不死的有多气人,咱们还是走吧,我看着他就来气。”
我和他摇摇头说:“先别走,这个簪子既然充满鬼气,说明它在故意祸害你爸。也可以说,有个阴灵缠身了,不帮他赶走这只阴灵,后患无穷。”
张德志撇嘴道:“他死了更好,省得我心烦了!”
听他这么说,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一个嘴巴子打过去,将这小子打翻在地。我大声说道:“你不孝顺自己老子也就算了,竟然还咒他死,你连畜生都不如!”
“你他妈的打我……”张德志翻身起来,就要跟我动手。
胡小眉瞪着他喝道:“住手,还想不想活了?”
一句话让这畜生蔫下来,耷拉着脑袋走出去了,似乎这样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马长安跨前一步,攥住老头手里的簪子说:“大叔,我们是好意,你不要误会,这簪子必须用三昧真火烧了,否则……”刚说到这儿,攥在他俩手里的簪子突然消失。
我们心头一凛,知道阴灵把这东西收走了,它就在附近!
而张老头却好像心如明镜,知道簪子的去处,对此毫不惊诧。甩开马长安的手说:“我家簪子是有灵性的,你吓坏它了。你们都给我出去!”
黄天咽了口唾沫说:“你们说的怪瘆人的,我们先出去了。”拉着李大海急匆匆退出房门。
我才要和张老头说那是被鬼拿走了,这时蓦地发现,除了胡小眉之外,马长安、西门流星和丁咚头上都竖起了朝天辫,各自插着一枚绿玉簪。我擦,四大法术高手加上一个胡仙在这儿,居然神不知鬼不觉被邪祟给阴了,这是赤裸裸打脸啊!
我伸手往头上一摸,果然自己也是朝天辫,插着一根绿玉簪,但绿玉簪冰冷彻骨,令我忍不住打个冷颤。
张老头看到我们这模样,脸色显得十分紧张,跟我们说:“你们快走吧,我们家的青冥簪生气了,再不走,你们谁都别想活了。”
胡小眉没理他,冷哼一声挥手要将我们头上的绿玉簪扫荡一光。然而就在这时,屋顶上忽然哗地洒下一片黄色液体,浇了胡小眉一头。速度之快,犹如迅雷不及掩耳,小狐仙居然都没能躲开!
小丫头顿时脸色大变,挥出去的手软软垂下来,我心说糟糕,那是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