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客套了一番,肖婉婉这才说出主题:“家父听闻赵公子文采斐然,有意与您切磋一番,不知赵公子文斗之后可有空?”
这便是示好的意思了。
历来京中的权贵都会盯着历年来的状元,毕竟是才高八斗的人物,若是能够与之联姻,自然是极好的。
且新晋状元多半是家世不怎么样的人,像这样的人没有底子,急切需要扶持,如此一来,权贵之家将女儿嫁之,会少很多豪门世家的腌臜事,不会受什么气。肖婉婉思虑再三,对赵文韬抛出了橄榄枝,赵文韬神色淡淡,道:“多谢肖小姐抬爱。只是今日在下准备文斗一事,神思倦怠,这般去见丞相大人,实在是多有不敬,故而
不敢贸然打扰。”
赵文韬是读书人,话说得圆滑,可暗地里的意思却很明显,是婉拒了。
肖婉婉也是个聪明人,岂会不知?
她面色一变,却也只是瞬间,很快就恢复如常:“文斗之事事关重大,赵公子自然需要好好准备一番。告辞。”
说完,肖婉婉款款离开,落落大方,一派世家贵女的风范。
到门口坐上马车之后,肖婉婉的贴身婢女气愤道:“小姐,这个赵公子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
肖婉婉冷哼一声,道:“他若不识抬举,有他好看的!”
见自家小姐如此笃定,这婢女便不敢说什么了。
这时候,燕皇已经和孙丹樱一起回到了逍遥王府。
一到房间里,燕皇便对孙丹樱捏肩捶腿。
孙丹樱捉住他的手,道:“快别这样,我可受不住。”
燕皇却理所当然道:“你是我的娘子,我说受得住就受得住。”
说着,见四下无人,燕皇凑近孙丹樱说道:“我悄悄告诉你,捏肩捶腿算什么,凌寒还给云舒洗脚呢。”
“啊,不会吧。”孙丹樱惊诧万分,表示不信。
“这是真的。我好歹也是做过皇帝的人,难不成还会拿这话骗你?”孙丹樱想了想,觉得燕皇言之有理,她笑了笑,道:“他们二人之间感情极好,世间罕见。凌寒用情专一,如今他虽做了这天下间的九五之尊,可如今的后宫,也只云舒一
人而已。”
说到这个,燕皇就惭愧的低下了头,他做皇帝时后宫的女人嘛,一、二、三……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七十九、八十……
数着数着,燕皇放弃了,倒也不是他不识数,而是后宫人太多,有的根本想不起来了,只得作罢。
这一日吃过晚饭后,燕皇牵着孙丹樱的手在花园里散步。
看着天边的一弯新月,燕皇感慨道:“之前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怎么,怀念曾经做皇帝的日子了?”孙丹樱打趣道。
“才没有。现在的生活,才叫生活啊!”燕皇长吟一声,感慨道。
孙丹樱不由得笑了:“你若是写本书,必定赚的盆满钵盈。”
“我?写书?别逗了,这么多年,我也就批奏折顺手。”
“那可不一定。你写一本书,书名就叫我做皇帝那些年,保准畅销,毕竟,人人都有猎奇心理嘛。你若是把这书写出来,定然是旷古绝今第一本!”
知道孙丹樱是在打趣他,燕皇美滋滋的笑了。
第二日是文斗的最后一日,盛况空前。赶到春风楼之后,见识过许多大场面的燕皇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