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今往后,我裴盛殷与你们康王党就如同这袖袍,恩断义绝!另外,若是你们再敢打瑶儿的主意,我就是拼劲所有,也要让你们像这袖袍一样,一刀两断!”
话毕,七王爷用匕首将袖袍割断后,就拉着林芝瑶走远了。
穆王党原本是要走的,见七王爷和康王党闹掰,愣是围观了这场割袍断义。
怀王:“二哥,这事你确实做的不对,不怪人家七弟和你决裂。”
“就是,人家七哥好不容易有了欢喜的姑娘,你们还想尽办法拆散人家。”十王爷看热闹不闲事大,“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们这样做简直缺大德了!”
“都是自家兄弟,你们两个都给我少说几句。”穆王制止了幸灾乐祸的怀王、十王爷。
然后拍了拍康王的肩膀,“二弟,事已至此,你和十弟都想开点,若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然后,他就带着怀王、十王爷先行离开。
康王和九王爷看着七王爷的背影,直到七王爷的背影消失在皇宫尽头,他俩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皇宫。
从这一刻起,他们与七王爷算是彻底决裂了!
与此同时,七王爷拉着林芝瑶走在皇宫的小道上。
男人走的很快,一开始,林芝瑶没有反抗。
可她穿着高底履,快步走久了脚底难受。
见男人板着脸,一声不吭地拉着她走在皇宫里,林芝瑶实在受不了,甩开了男人的手,“王爷,我正准备出宫的,您又把我拉到这儿干什么?”
被女人甩开了手,七王爷才从兄弟决裂的复杂情绪当中回过神来,开始哄未过门的王妃。
“瑶儿,昨儿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七王爷厚着脸皮凑近女人。
林芝瑶后退一步,与男人保持一段距离,“你哪错了?”
“我...我......”七王爷憨憨地挠了挠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个昨儿说了些什么,只是听下人说,你被我气哭了......”
“这么说来,殿下根本就不知道自个错在哪,又何必认错?”
“瑶儿,虽然本王不知道自个当时说了什么,但我肯定是喝醉了说胡话!”
“谁知道是说胡话,还是酒后吐真言?”林芝瑶侧对着男人,“既然您不记得昨儿说了些什么,我便提醒一下您。”
“昨儿您失约在先,还说我是商女,没嫁给您就开始管东管西,指手画脚,若是嫁给你还得了?您还说我爱嫁不嫁,不嫁就让我滚蛋呢!既如此,我看我现在就滚吧!”
林芝瑶攒着小手绢,就急着要出宫。
“别...别介......”七王爷没想到自个居然说了如此严重的混账话,忙拉着女人的手腕,“瑶儿,你别急着走,先坐这消消气。”
正好两人旁边有个石桌,七王爷拉着女人在石桌旁坐下。
他自个也在石桌旁坐下,开始大吐苦水,“你刚才也看到了,二嫂给我介绍了她的表妹尚薇宁,可我却选择了你,因为咱俩的婚事,昨儿二哥在吉祥楼与我割袍断义,我一时心情不好,便喝多了酒。”
“......”林芝瑶噘着嘴,“喝多了酒就可以那般对我,那你将来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喝多了酒,是不是也可以说伤人的话来伤害我?”
“本王哪就那么不经事,从小到大,我就这一回喝多了,再说了,往后你嫁给我了,有你管着我,我也不会喝多。”
“......”林芝瑶娇嗔地瞪了男人一眼,“谁说要嫁给你了,再说了,我就一个商女,配不上您这般高贵的王爷......”
“瑶儿,我都说了那是酒后的糊涂话,当不得真的,你该知道的,本王一直就想找个会做买卖的女子为妻,两人一起做买卖。”
七王爷还死乞白赖地说:“不管你嫁不嫁,反正本王就娶你一人,你若是不嫁,本王就跟着你到江南去!”
面对厚颜无耻的男人,林芝瑶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说实话,当初七王爷与她互表心意后,她从未奢想过做他的王妃。
她清楚自个的家室和身份,能够进府当个小妾就不错了。
后来听说七王爷要娶她为妃,还只娶她一人,后院不纳妾,这在一妻多妾制的东梁国实属不易。
更何况,七王爷还身在皇室,这份独宠更加不易,让她颇为感动。
就在刚才,她看到七王爷为了她和康王党割袍断义,她心里头也是有些动容的。
见女人笑了,七王爷招来身边的一个护卫。
那护卫正守在远处,见七王爷招手,便提着一个布袋交给了七王爷,就又退避三舍了。
七王爷把那布袋递给林芝瑶。
林芝瑶看着那个灰蒙蒙的布袋,“这里头是什么?”
七王爷:“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林芝瑶听话地打开布袋,就见布袋里全是她昨儿上交给黑衣人的首饰和银子那些。
加起来得有好几百两银子呢!
一时间,娇俏的脸上流露出失而复得的喜悦,“王爷,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得来的?”
七王爷将女人的笑容看在眼里,“昨儿我大闹康王府,康王又交不出人,便带着我去了下房,给我看了那些受伤的密卫,还把这个布包交给了我。”
“嘻嘻...”林芝瑶财迷的把布袋抽绳拉紧,“谢王爷帮我找回属于我的东西。”
“咱俩之间不必言谢,对了,我的人在京郊草地找到这枚玉坠,上头有血迹。”七王爷打量了对面的女人一眼,担忧地问:“瑶儿,你有没有受伤?”
林芝瑶摇摇头,“他们只是绑了我,给我套了麻袋,所以我并未受伤,至于这玉坠上的血,想必是黑衣人和皇家侍卫打斗时流下的血。”
哄好了未婚媳妇,七王爷有些疑惑地问:“你刚刚说...昨晚你被康王党劫走时,被皇上派人接进宫与宋才人见面。”
“可宋才人久居深宫,而你住在宫外,好端端的,她怎会突然召你进宫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