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凌:“你站太高了,孤脖子抬的发酸。”
蒋诗诗:“......”一直都是她弯腰,她没有让他抬下巴啊?
她都没说腰酸,他居然说脖子酸?
见状,黄得昌立马把屋里的奴才全都遣出去了。
就连他自个也挽着拂尘出去,还把内室的门给带上了。
真是没眼看,那蒋良娣的纤纤玉手就在殿下脸上随意抹了两下,殿下的气似乎就全消了?
还开始心疼起蒋良娣来了?
弯腰实在太累了,蒋诗诗也就没有挣扎,干脆就坐在男人腿上,用刮胡刀从左往右,从上到下...顺着男人胡子生长的方向刮了一遍。
顺着刮完后,男人下巴还有残余的顽固胡茬没刮干净,她又逆着刮了一遍,就帮男人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用热毛巾热敷一遍刮过的地方,让毛囊得到舒缓。
末了,她还帮太子抹了一层润肤露。
等到润肤露完全吸收进男人的皮肤里,蒋诗诗看着男人光洁的下巴,满意地说:“殿下,好了。”
“就好了?”裴玄凌用指腹摸了摸下巴,原本刺手的胡茬当真被女人刮得干干净净。
以往宫女们给他刮的时候,会有痛感。
可蒋良娣给他刮的时候,一点痛感都没有,且速度极快,这让他感到很意外。
“你这刮胡刀不错。”他瞥了眼放在一旁的精致小刀,随即幽幽地问:“不过,你这刮胡子的动作似乎挺娴熟的?”
女人刮胡子刮得如此娴熟,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给男人刮胡子的样子。
蒋诗诗:“......”
糟了,前世她给爷爷刮过胡子,所以才能如此娴熟。
蒋诗诗强装淡定的把润肤露放到一旁,“哪是妾身手法娴熟,主要还是这小刀好用。”
话毕,她就起身,逃离了太子怀里,还赶紧叫了一帮奴才进来收拾东西。
裴玄凌今儿没心思批阅公文,一番洗漱后,就安置了。
片刻后,蒋诗诗和太子躺在床上,两人聊着最近的事。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接下来的武科举。
蒋诗诗有些担忧地说:“殿下,上回我大哥考试,康王没少从中作梗。如今康王掌管了兵部,那武科举就是兵部举办的,您说...他会不会更加刁难我二哥啊?”
根据书中的剧情,因为原主的原因,二哥蒋勇捷怨恨上了太子,转而投奔了康王。
如今太子对她好,二哥都看在眼里,肯定不会投奔康王的。
在众人眼里,她是太子宠妃,恐怕康王也不会挖蒋家墙角。
怕只怕...康王会从中作梗。
裴玄凌:“他刚接手兵部,若是瞎搞,没他好果子吃的。”
听太子这么说,蒋诗诗稍稍放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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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由于川陕洪灾,太子的工部忙着安排修建堤坝。
穆王忙着接手户部。
康王接手兵部后,忙着即将开始的武科举。
正如蒋诗诗所猜想的那般,康王一接手兵部,就让底下的人拟了个名单。
此刻,康王在兵部衙门书房,九王爷坐在茶几旁喝茶。
“王爷,这本册子全是与穆王有关的武考考生。”一名护卫先是递给康王一本册子。
接着,他又递给康王另外一本册子,“这一本全是与太子有关的考生名单。”
接过两本册子,康王遣走了护卫,就与九王爷一同翻看册子。
两人一面翻看册子,一面讨论接下来的武科举该怎么进行。
九王爷:“哥,这次武科举,我看穆王和太子底下的人还挺多的。”
“嗯,是挺多的。”康王一脸严肃地看着册子。
九王爷:“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将他们通通都淘汰吧?”
“那肯定不成!”沉思片刻,康王才说:“咱们这样...一些与穆王和太子关系亲近的,以及明显是穆王党和康王党的,咱们直接淘汰。”
“而且,得按照轻重缓急,分批次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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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日,武科举正式开始。
东梁国的武科举分三场进行,考生们十九日进入京中练兵场。
二十一至二十三日,初场试武艺,内容包括马步箭及枪、刀、剑、戟、拳搏、击刺等等。
二十四至二十六日,二场试营阵、地雷、火药、战车等项。
二十七至二十九日,三场试兵法、天文、地理等。
照着康王的说法,像蒋勇捷这种,身为太子宠妃的二哥,明显是太子党,在第一场初试时,就被淘汰了。
二十二日夜里,裴玄凌在东宫书房批阅公文,黄得昌就挽着拂尘来到书案旁,“殿下,蒋良娣的二哥...在武科举落榜了。”
“初试就被淘汰了?”裴玄凌挑眉,“是什么缘由被淘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