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左边的那栋营房,左边原来是蒙古人的帐篷,现在帐篷被烧,只剩下满地的灰烬,营房的这面墙壁上并没有门,也没有窗户。
沈士强召来一名士兵,耳语一番。
这名士兵绕到帐篷被烧光的空地上,贴着左侧的墙壁,慢慢移到营房的正面。
他从腰上解下两颗手雷,拔去引线,奋力扔到门口,然后转身就跑,隐在墙壁的后面。
“嘭,嘭。”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传过来,墙壁上的尘土纷纷下落,连屋檐也抖了两抖。
正门的下部,整个被炸飞,正门已经严重倾泻,散落的木屑将不断下落的尘土撞得粉碎,门口现出一个比窗户还大的孔洞。
沈士强向那士兵伸出拇指,“好样的,干得不错。”
那士兵受到鼓舞,又摸索着回到正门的侧首,身体贴在墙壁上。他再次摸出两颗手雷,拔除引线后,将手雷伸入门洞,用力朝窗户的位置扔去。
“嘭,嘭,”两声闷响。
“啊……”一声惨叫。
三名早就准备好的枪手,迅速从左侧冲向正门。
“嘣……咣……”
士兵飞起一脚,向正门踹去,残破的正门应声落地。
三名士兵出现在门口,燧发枪指向不同的角度。
“砰,砰。”
两颗子弹,射中同一名蒙古士兵,一颗击中左胸,一颗击中小腹。
燧发枪装弹速度慢,屋内情况不明,他们必须保留一颗子弹。
“嗖”。
屋内最后一名蒙古士兵,射出冷箭,正中中间那名士兵的心窝。
“砰。”最后一名枪手出击了,子弹射在蒙古士兵的左肩,他左手一松,木弓落到地上。
明军两名枪手扔掉燧发枪,快速拔出腰刀,向那名受伤的蒙古士兵扑上去。
蒙古士兵左肩受伤,虽然拔出弯刀,但身子不灵便,右肩又被砍了一刀,弯刀坠地,被两名枪手俘获。
屋内四名蒙古士兵,三死一伤,伤兵被押出营房,送到沈士强的面前。
又倒下一名士兵,沈士强大怒:“狠狠抽打这名蒙古士兵,让其它营房里的蒙古人都听得到。”
两名士兵从地上拾起蒙古人丢下的马鞭,一左一右,劈头盖脸猛抽那受伤被俘的蒙古士兵。
“啊……啊……呕……”
蒙古士兵惨呼,明军士兵都听不懂,也许狼能听懂,也许营房里的其他蒙古士兵听得到。
马鞭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
蒙古士兵吃痛不过,他积攒最后一丝力量,趁抽打他的明军士兵鞭梢向后的时候,突然飞起一脚,踹在明军士兵的小腹,明军士兵仰面跌倒,一时爬不起来。
“娘希匹。”沈士强怒发冲冠,他接过士兵的马鞭,凶狠地抽在蒙古士兵的大腿上,鞭梢缠绕在他的大腿上,沈士强用力一拉马鞭。
蒙古士兵的双腿被拉悬空,身子无处受力,“噗”地一声,重重地撞在地面上,他的双臂均已重伤,无法支撑地面,额头直接撞在地面上。
“喀嚓”,一声脆响,蒙古士兵的颈椎骨折断,他头一歪,顿时失去了知觉。
沈士强还不解气,又狠狠抽了两鞭,蒙古士兵再无气息,他才气呼呼地扔掉马鞭。
“继续清缴第二栋营房。”
第二栋营房内共有五名蒙古士兵,清缴他们,明军又付出了两死一伤的代价。
沈士强陷入沉思,攻入广宁城时,杜文焕都没有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自己面对着这些瓮中之鳖的蒙古人,却是让士兵死伤累累。
他喃喃自语:“要是有火炮就好了,火炮可以炸毁这些营房的墙壁。”
“师座,我们有火炮呀!”站在沈士强身边的亲兵说到。
沈士强的目光还是盯在营房上:“可惜我们的火炮都在宁远和锦州,根本没运到广宁来。”
“师座,广宁的城头就有火炮,进城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我还在火炮上摸了一把。”
“城头有火炮?”沈士强的目光一下子泛出兴奋的光芒,“你是说城头的虎踞炮?”
“是呀,师座,城头有虎踞炮。”
虎踞炮发射的都是实心弹,对敌人的打击有限,所以大明新军都没有配备虎踞炮,沈士强也将它忘记了。
如果用来撞击营房的墙壁,虎踞炮的威力可能更大,实心弹不会爆炸,但发射时炮身赋予的能量全部在实心弹上,他的冲击力比开花弹厉害多了。
沈士强一阵幸喜,他摸摸亲兵的脑袋,“不错,脑瓜子好使,如果能剿灭蒙古人,你是首功。”
亲兵憨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
沈士强面色一冽,回头对士兵们说:“将南城门的火炮都拆下来,连同实心弹,一块运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