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武营的训练,就像机器上的流水线,一旦进入规范,就能沿着自身的惯性前进。看着奋武营的训练,军纪、体能、格斗、骑射等,都走上了正轨,朱由检把将训练的事交给李红军、刘玉栓,他让王慕九带着一名士兵,随自己回宫,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离开军营的时候,天色还早,三匹马却如飞般向西疾驰:“慕九,快点,天黑的时候,宫门就会关起来,那我们今晚就回不去了。”朱由检虽然是信王,但他还未成年,依然住在宫内。他现在的府邸乃是皇城东南角的勖勤宫。
“是,殿下。”王慕九已经知道王信就是信王朱由检,他一面回答,马匹却是丝毫不减速。
“过了前面的树林,就是……”朱由检突然停住了话头,他感觉到林中有一股杀气,若隐若现。朱由检一拉缰绳,放缓了速度。后面的两匹马也随着减速。
林中冲出数个黑影,如大鸟般落在朱由检的四面。朱由检仔细看了看,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如木桩般站定,右前方另有一人,背对着自己,迎风而立。五人都是身着黑衣,头戴黑色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儿的确是伏击的好地方,前面隔着阴森森的树林,什么也看不到,后面是大片的荒地,在这将晚的时刻,绝对没有人走动。
三人逐渐向一起靠拢,“殿下,我们有马,冲过去吧?”王慕九已经知道朱由检的身份金贵,他和朱由检打个眼色,小声地说。
朱由检缓缓摇头,在这树林边缘,要留下三匹马太容易了,绊马索、弩箭、天网……还不知道林中有没有黑衣人的同党。
“不知几位是那条道上的朋友?”既然不能冲出去,王慕九只好搭话,黑衣人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躲是躲不掉,至少要明白对方的企图。
“哪条道上都一样,和你们不同道。”前面的黑衣人说话时,根本看不到他的嘴角在动。
“几位要是求财,怕是失望了。”对方说话滴水不漏,王慕九只好出言试探。
“求财没有嫌少的。”这次说话的是右边的黑衣人。
“我们可以将身上的银子都给你们。”王慕九掏出一锭银子,颠在手中。
“你们有多少银子,得搜过才知道。”说话的人又换到后面。
“殿下,来着不善。”王慕九小心提醒着朱由检,从来劫道的遇到对方认输,都会给对方留下少许情面。现在黑衣人要来搜身,显然没打算给他们留下任何情面。
朱由检缓缓点头,暗暗运转虚极神功,“几位,到底要怎么样?”
“简单,银也要,人也要。”现在说话的却是左边的发黑衣人,原来他们每人说一句。
这是赤裸裸的谋财害命,王慕九麾下的士兵大怒,他一催战马,向左边的黑衣人冲过去,兜头就是一刀。
黑衣人却是身形不动,待马刀快要砍到头顶,这才出剑,顺着刀口一削,化解了马刀的去势,剑却不停,沿着刀身滑向前,在士兵的脖子上一划,一股殷红的鲜血追着长剑,冲天而起,那士兵在马上晃了晃,一头栽倒在黑衣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