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三娘。】
元清帝挑眉:“你那三个姨夫人和五个小妾呢?”
孙昭满面深情:“草、草、草民也是真心、喜、喜、喜爱她们的。”
【燕娘、小怜、盈盈……】
元清帝:“……”
邵岩表情比他更无奈,解释说:“这倒是真的,他那些姨夫人和小妾都是自愿跟他的,他没有强迫过哪个。”
【也是厉害。】
孙昭在旁连连点头。
他真的对每个爱人都是真心的,他在现代父母不爱同学不亲,暗恋的女孩视他为耻辱,到了古代,这些女孩不嫌弃他对他好,而且她们那么可怜,他赚了钱能养得起她们,何必再让她们去辛苦。
“草、草、草民不、不、不是每个……”他怕元清帝误会,着急解释,但越解释越磕绊,无奈看向邵岩,想要他帮忙。
邵岩叹气道:“他那些姨夫人小妾还有丫鬟,有不少是因为落魄无路可去被他收到家里的,他只是给了她们名分,并不算真的夫妻,按他的说法,日后那些女人哪个想走他不会阻拦。”
博爱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博爱成孙昭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这简直不是博爱,是圣父了。
这家伙是有多缺爱,连带孩子的寡妇都愿意收留,还让孩子叫他爹,他简直服了。
孙昭连忙附和:“是、是、是、是这样,我、我、我真的不、不、不、不是种、种马!”
元清帝深以为然:“是,你不叫种马,叫多情,不,滥情。”
他若只单纯为了享乐三妻四妾他还能理解,从古至今哪个不是,但这般对着每个女人都说真爱,他实在理解不了,母亲跟父皇和萧九遥两个他都不能理解,何况孙昭这样对无数个。
如果真的喜欢,绝不会愿意与他人共享,如果皇叔除了他之外又喜爱上别人,他绝不会原谅他。
同时深爱着许多个人,真的是真爱吗?
孙昭被他说得脸色一红,但坚决不承认:“不、不、不、不是,我真的是、是、是、是真心的!”
【我对三娘燕娘小怜盈盈……都是真心的!】
元清帝:“……”
本以为是个叫人厌憎的,没想到却是个奇葩,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便不得不改一改。
元清帝看了眼邵岩,邵岩朝他摊手表示无奈:“您说他这样我也不能驱逐他不是,而且这回赈灾他也捐了不少银子。”
其实邵岩一开始就觉得黄修几个有点小题大做,种马不种马,只要不是强迫,你情我愿的事还真怪不到孙昭身上,孙昭愿意发挥他的同情心,那些女人或许是真的喜欢他或许是别有所图,但就目前来说,都是真心愿意跟随他的,不能因为他花心就将他驱逐。
他们这些穿越者里,谁还没有一两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夏婵不用说,老实如梁平安都在会所里包养了个小倌。
当然,前提是他别祸害未成年,不过在这个十四岁就谈婚论嫁的古代,未成年也得往下调低两岁。
显然孙昭并不是恋童癖,不管是他的正妻还是几个姨夫人小妾都过了十六,养成的意图或许有,但他并没有现在就对那些女孩做什么,只是将她们好吃好喝养着,还请了女先生来开蒙,过得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了。
他找上门的时候孙昭以为自己回不来了,唯一的要求是希望不要缴了他的财产,留给这些女人。
邵岩真的服气,说起来他在末日不是没见到过圣母圣父一流,然而圣到像孙昭这样的还真是少见,末日就算同情心再泛滥的,也不会说一个人将一大帮人闲养着,怎么也是有付出才有回报,当然或许真有像孙昭这样毫不计较完全付出的,但这类人除非能力超群,活到末日第十年的他还真没见过。
他本来奔着任务奖励去的,谁知道遇上个奇葩,顿时没了脾气,只能带回来交给元清帝看着办了。
元清帝将两人心声纳入耳中,想了想,问孙昭:“你先说说你会什么?有什么金手指?”
孙昭一路上显然已经从邵岩那里知道了来龙去脉,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呈给元清帝:“回、回、回、回陛下,都、都、都在这、这、这、这上面……”
元清帝接过来一瞧,目光不由亮了亮,这孙昭会的东西还真不少,什么热气球、自行车、自制发电机……不像夏婵梁才人只有理论知识,他是真的自己亲手做过试验过。
孙昭磕磕绊绊给自己加砝码,他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含糊,他不像什么皇后妃子是魂穿,一刀下去他估计直接就没了,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爱人,还不想死。
“我、我、我没有金手指,从前,闲着没事,喜欢自己,研究……”
他宅归宅,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父母虽然待他冷淡,但他不会缺他钱,从初二他就没有再去过学校,学的都是自己感兴趣的,从电视录音机游戏机到电脑手机,哪怕灯泡,他都自己动手拆过。
他跟一些志同道合的宅友一起研究造过热气球,造过全木头的自行车,造过自制发电机……
当然他懂得最多的还是游戏,可惜估计这辈子是无用武之地了。
原本他研究这些是因为兴趣,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成了救命的东西。
他相信皇帝看了这些,会放他一马。
元清帝听到没有金手指蹙了下眉,将纸上罗列的看完,道:“没有金手指?”
太傅和母后不算,这些穿越者中还是头一回出现没有金手指的。
孙昭怕他不信,用力点头:“真的,没有!”
【真没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他没有。
又来一个要留下的。
元清帝蹙眉,没有金手指也就意味着孙昭没有办法回去,只能留在大魏。
孙昭瞧见他的表情有点急,但是他一急说话就更结巴,忙看向邵岩,希望邵岩能帮他。
邵岩只好道:“我想他不会说谎,如果有,何不告知陛下叫陛下看重他,陛下若担心,不如叫他留在长安,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