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狠狠瞪了北郡王妃一眼,解这种媚药的唯一方法就是与处子或童子交和,若自己想活下来,就必须……
蠢货,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吗?居然来问自己。
“太妃,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北郡王妃与太妃婆媳相处多年,看太妃的神色,她就知道太妃在想什么。
楚宣王老爷的继室,身份高贵,又老的快入土的人了,居然还找童子交和,说出去绝对惹人嘲笑,走在大街上,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来。
太妃没多少年可活了,北郡王妃,北郡王,欧阳少陵还年轻着呢,他们还会再有后代,若因为太妃一人犯了错,害他们世世代代被人嘲讽,划不来。
“哪里不对劲?”媚药的药效很猛,蚀骨的热浪一阵接着一阵,刺激着太妃本就脆弱的神经。
太妃全身发烫,锦被下的身体不停扭动着,脸颊通红,媚眼如丝,春情萌动的如同回到了少女时代,说出口的话失了原来的威严,拉长的尾音娇滴滴的,妩媚,蚀骨,听到北郡王妃耳中,却是格外恶心,下意识的抱紧双臂,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厌恶的瞪了太妃一眼,北郡王妃眸底满是嘲弄,快入土的人了,还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低吟,真是老不知羞。
多年没碰男人,身体肯定饥渴,却碍于面子,没敢表现出来,如今中了媚药,感觉一切理所当然了,也就不再隐藏身体的需求,啧啧,现在的楚宣太妃与那些青楼妓女根本没什么区别!
“您内室的茶壶和欧阳少弦书房那只虽然一模一样,但丫鬟们下媚药时,肯定是记准了茶壶的,绝对不会拿错……”
太妃强忍着身体的异样:“你是说……茶壶被欧阳少弦故意调换……然后,反设计我……”难怪欧阳少弦喝了茶水,还好好的躺在窗边晒太阳,敢情那茶水根本就没问题,有问题的那壶茶水,在自己房间,他发现自己的计划了?
“快……扶我下床……”太妃用尽力气,对着北郡王妃伸出了手,媚药只有一种解法,若太妃想活命,必须找童子交和。
如果事情真是欧阳少弦故意设计,他一定会派人紧盯着安延堂,太妃要么等死,要么出丑,可这两样都不是太妃想要的结果,所以,她必须离开安延堂。
“太妃,您想做什么?”北郡王妃靠近床边,小碎步和蜗牛爬的差不多,慢的让人难以忍受,太妃忍不住怒吼:“你就不能快走两步,想害死我是不是?”
“不敢!”北郡王妃来到床前,非常不情愿的扶着太妃下了床,拿过厚厚的披风披到太妃身上:“太妃,您要去外室用膳吗?”该不会是让自己扶她去找童子交和吧!
太妃狠狠的瞪了北郡王妃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用膳:“叫名年轻的嬷嬷进来!”太妃压低了声音,她说的话,只有她和北郡王妃能听到。
北郡王妃一愣,瞬间明白了太妃的意思,这老家伙,倒是聪明,将一等丫鬟们遣去做事,北郡王妃扶着太妃坐到外室饭桌前,对着门外命令着:“今天的饭菜是哪个厨娘做的,把她叫进来,太妃不爱吃咸,她不知道吗,居然放了这么多盐……”
太妃生气,在门外侍候二等,三等丫鬟们岂敢怠慢,急急忙忙去寻人了,不消片刻,厨娘战战兢兢的进了外室,跪倒在地:“太妃息怒,奴婢马上重做……”
太妃对北郡王妃使了个眼色,北郡王妃心神领会,一棍子打昏了那名厨娘,却没接住她,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太妃狠狠瞪了北郡王妃一眼,北郡王妃急忙开口:“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拿个东西也会掉,还不快拣起来……”秋末冬初,天气寒冷,门口挂了厚厚的帘子,所以,门外的丫鬟们看不到屋内的情形。
北郡王妃一边训斥,一边拖了那厨娘进内室,将她搬到床塌上,脱掉她的外衣,盖上了被子,面朝里,大半个脑袋也盖在被子里,只留着墨发让人看,一眼望去,无人知道躺着的是太妃,还是别人。
“好了,好了……太妃这里由我服侍,你下去吧!”北郡王妃将那名厨娘的外衣披到太妃身上,又以最快的速度为她挽了个非常简单的发髻,便出言赶厨娘离开。
欧阳少弦那么聪明,想用金蝉脱壳离开而不被他发现,也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丫鬟们太年轻,身形窈窕,太妃冒充她们,肯定会被发现端倪,粗使嬷嬷们又太老了,身形也不像,只有年纪三、四十岁的嬷嬷、厨娘,身形与保养得当的太妃最为接近!
太妃站起身,用外衣遮住脸,只露出头发,艰难的挪着步子向外走去,打开帘子,迈出门槛,太妃低垂了头,脚步踉跄着,以最快的步子向前奔,口中耐的低吟若有似无的从口中溢出,猛然听到,像在低声哭泣,众人以为厨娘伤心难过,再加上太妃又在房间,便没有多说什么,目送太妃离开了安延堂。
稍顷,北郡王妃打开帘子走了出来:“把外室的饭菜都撤了吧,小声儿点,太妃已经休息了,千万别吵着她!”
丫鬟们相互对望一眼,太妃这么早睡觉,肯定是气困的,手中收拾的动作,越发的轻了起来。
收拾完毕,房间燃上了淡淡的香气,北郡王妃轻声吩咐着:“太妃心情不好,我回去拿些东西,你们守在外面,千万不要进去打扰她!”
在丫鬟、嬷嬷们的连声答应中,北郡王妃离开安延堂,回了她原来居住的怡心园。
内室,原本应该是北郡王妃休息的床塌上,此时正躺着面色潮红,情难自以的太妃,口中,**蚀骨的低吟怎么都抑制不住。
见北郡王妃推门走了进来,太妃眼睛一亮:“怎么样了?”
“太妃放心,已经成功骗过那些丫鬟,嬷嬷了!”北郡王妃轻轻笑着:“她们是绝对不会怀疑安延堂内室床塌上躺着的不是太妃……”
太妃紧紧皱起了眉头:“我问的不是这件事情……”贱人,居然跟自己装糊涂。
北郡王妃慢慢反应了过来,为难道:“太妃,这夜幕降临,楚宣王府的戒备比白天严了好几倍,我只是一名普通女子,没那么大本事带童子来楚宣王府,还不被别人发现……”
离入土不远的人了,就做做好事,发发善心,被媚药带去阴间吧,若是真为了保命,做了那有失妇道之事,后代子孙会被人知道嘲笑不说,死后到了阴间,也没办法向老楚宣王交待……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死?”太妃咬牙切齿。
“当然不是,太妃怎么这么说……”北郡王妃诚惶诚恐。
“既然不是,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人,楚宣王府里,没成亲的男子,也有不少吧!”这种事情,羞于启齿,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如果太妃还有力气,肯定会亲自寻人,绝对不会支使北郡王妃。
太妃中媚药,是被欧阳少弦所害,所以,她不想死,她要好好的活着,折磨欧阳少弦和慕容雨。
之前,她一直在试探,偶尔出这么一两招,也是别人经手,于是,露洞百出,被欧阳少弦反设计,中了媚毒。
等她解了毒,恢复正常后,定要让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北郡王妃轻轻叹了口气:“太妃,这里是怡心园,以欧阳少弦的聪明,若是发现安延堂里的不是您,肯定会转而前来这里,到时,事情展于人前,咱们身败名裂,正如了欧阳少弦的意……”
这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若是让这老太婆在这里玩小童子,岂不是玷污了房间,自己还怎么休息!
“那你觉得要去哪里才安全?”媚药的药效越来越强烈,一阵阵的热浪侵袭全身,太妃被折磨的快要发疯了!
北郡王妃思索片刻,眼睛一亮:“去后花园吧,现在天气寒冷,天一黑,那里就人迹罕至,花园前有几间观景的房间,布置的很是不错……”
北郡王妃说的十分在理,虽然太妃十二分的不想动,但为了不被抓住把柄,她不得不再次起身,前往后花园,所幸,后花园距离怡心园不算太远,她走过去,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
当然,太妃动身前往后花园时,北郡王妃也离开了怡心园,去给太妃找童子解媚毒。
轩墨居,欧阳少弦穿着睡袍斜躺在美人塌上,睡袍是纯白色的,衣襟和袖口处绣着精致的花纹,前襟半敞,露出里面坚实的胸膛,头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轻轻起,随意的散于身后,修手的手指夹着冰火双镯,一红一白的颜色在烛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迷花人眼。
屏风后传来轻微的水声,是慕容雨在沐浴,欧阳少弦望着冰火又玉镯的目光越发凝重,南宫漠说的那番话是瞎编乱造,还是确有实情,雨儿解开无声琴的秘密后,真的会出事……
“你拿回火镯了!”慕容雨穿着睡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中的棉帕,轻轻擦拭湿润的头发:“看来,火镯真是被南宫漠偷走了!”
慕容雨坐到美人塌上,欧阳少弦放下冰火双镯,接过她手中的棉帕轻轻为她擦拭墨丝:“冰火双镯虽到手,但无声琴中的秘密,暂时不能揭开……”
“你是怕揭晓的秘密会让天下大乱?”天下局势本就动荡不安,尤其清颂和离月,若是有惊天大秘密出世,各国必定大乱。
欧阳少弦没有说话,慕容雨以为他默认了:“南宫漠知道无声琴,冰火双镯都在咱们手中,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等伤好了,他还会再来抢的……”
“放心,我会将这三样东西放到秘密的地方,让他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不敢去拿。
欧阳少弦已经沐浴完一小会儿了,热水的温度已经退去,淡淡墨竹香萦绕鼻端,慕容雨非常安心,轻轻闭上了眼睛,思索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间,意识朦胧……
“别睡着了,还有出好戏等着我们看呢!”迷迷糊糊中,欧阳少弦在慕容雨耳边轻轻吹气,呼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脖颈上,痒痒的……
“什么好戏?”慕容雨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整个人窝进了欧阳少弦怀中,头发已经熏干了,乌黑盈亮,如丝绸般顺滑,欧阳少弦轻抚着,爱不释手。
欧阳少弦微微一笑,高深莫测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我们还没有检查那壶茶水的药效!”
慕容雨猛然清醒了过来,翻身坐起,侧目望向窗外,目光有些焦急:“我差点忘记这件事情了,天这么黑了,太妃的媚药也该发作了吧,他怎么还没来……”
欧阳少弦凝了凝眉:“你在等人?”
“是啊,太妃中媚药这等好戏,只有咱们两人看,也太不过瘾了……”慕容雨的笑容清新,自然,却又暗暗透着算计。
“你在等谁?男的还是女的?”欧阳少弦的声音,暗带着酸酸的味道,慕容雨焦急那人为何还没来,没听出他语气不对,据实回答:“男的!”
“半夜三更,你约哪个男的来楚宣王府?”欧阳少弦语气严厉,暗带气愤。
慕容雨回过了神,侧目望向欧阳少弦,似笑非笑:“我不是约他,是算计他来的,这个人你也认识,他与你还有血缘关系呢……”
“世子,世子妃,北郡王求见!”慕容雨话未落,门外传来小丫鬟的禀报。
“让他去客厅等候!”欧阳少弦好笑又狐疑的望着慕容雨:“你用什么方法请北郡王半夜前来楚宣王府的?”
“我只是收买了府中太妃的一名心腹,让他悄悄跑去北郡王府,告诉北郡王,咱们和太妃起了点小小的冲突……”北郡王肯定会以长辈的身份,前来给太妃撑腰,到时,就有好戏看了:“咱们快换衣服,出去会客,看好戏!”
欧阳少弦、慕容雨脱下睡袍,换上常服,相偕去了客厅。
北郡王刚刚端起茶杯,见慕容雨和欧阳少弦进来,微微皱了皱眉:“下午时分,太妃生你们气了?”
欧阳少弦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主座上坐下,慕容雨轻轻笑笑:“一场小误会,都已经说清了,祖母还在生气吗?”
北郡王淡淡扫了欧阳少弦和慕容一眼:“太妃年龄了大了,做事的方法,可能会有些不妥,但她是你们的祖母,你们一定要学会尊老,不能当面与太妃争吵……”
“二叔教训的是,是我们疏忽了!”慕容雨一副仔细聆听,非常受教,知错能改的模样:“我们这就去向太妃道歉!”
慕容雨认错态度良好,又是女子,他自然不能太过严厉的训斥,但是,胸中的怒火尚未消除,总得找个人全部发泄出来,否则,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于是北郡王的目光望了眼欧阳少弦:“夜色已深,太妃想必已经睡了,明天再道歉也不尽,少弦,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谈谈。”目光淡淡扫过慕容雨,意思很明显。
“那你们聊吧!”慕容雨笑着说道,就欲遵从北郡王的意思,起身向外走去,不过,动作很慢。
“外面很冷,你受不得寒,留在这里吧。”欧阳少弦放下手中茶杯,优雅走向门外:“房间炭火烧的多,屋里有些闷,二叔,咱们去外面,边走边聊!”
真是不会办事,哪有带客人去寒冷屋外谈事情的道理!北郡王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欧阳少弦已经出了房间,他只得收起心中的报怨,转身走出客厅。
慕容雨雪眸微眯,嘴角轻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好戏即将上演,北郡王坐在客厅可是看不到的,必须去外面才行,客厅很无聊,自己是不是也去凑个热闹……
太妃躺花园旁的屋子里,欲火焚身,脸颊陀红,非常诱人,眼神迷离之中带着浓浓的**,口中不停的发出一阵阵难以自恃的**低吟。
太妃全身的血液仿佛被燃烧了起来,热的难受,小腹处腾起的阵阵热浪更是快要将她的理智淹没,太妃趴到地上,以地板的冰凉消去一部分欲火,保留了一丝理智,心中气愤,北郡王妃怎么还不来……
屋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北郡王妃带着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面色焦急:“太妃,您怎么样了?”
太妃转过身,望着近在咫尺的憨憨男子,怒火翻腾,咬牙切齿:“这就是你找的人?”这么大年纪,还能是童子吗?找人都不会,真是愚蠢,难怪会被慕容雨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