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揽在他腰间的手都麻了,贴着他闷闷道:“我不会……”
王放已将人抱到了榻边,吻了吻她的睫毛,一路顺下来,在唇间喃喃道:“我教你。”
正是夤夜,熏香的气息萦绕在房内,她的感官在昏暗的环境里变得无比敏锐,头昏昏沉沉的。他俯身压了下来,见她仍紧张的抱着自己,后背都悬在空中,好笑道:“都不累么。”
罗敷蓦地惊醒,叫道:“等等!”
王放蹙眉,撑起腰,“怎么了?”
她从他身下一尾鱼似的溜出,披着袍子两三步跑到书案跟前,就着夜明珠的光辉翻出酒葫芦,拔了木塞猛灌几口。他在床上等得不耐烦,她瞅瞅这边,摔了葫芦,义士断腕般走回来。
王放颇为无奈:“这是做什么。”
“壮胆,”她为自己辩解,气壮山河地闭眼,“好了。”
身子落在柔软的锦被上,他重新倾身,罗敷看到被角绣着曼陀罗花,银光闪闪,却不及他容色一半耀眼。烛火幽幽地跳跃,淡蓝的月光从帐子外洒进来,在他的腰腹上裁出一道流畅精硕的线条,她觉得那光线太刺目,就拿手背遮住了眉眼。
他点了点她的舌尖,攻势不像往常那么温柔,甚至是近乎凶狠了,让她有些畏惧。她在晕眩中被他强行拉开手臂,他要她一直看着他,今晚她必须一直看见他。
王放扣住她的右手,感到手心全是汗,柔声道:“放松。”
罗敷紧紧攥着他的手指,眼中渐渐泛上水光,他看的心疼,一遍遍地用嘴唇安抚她。
“别怕,我会很轻。”他的语气轻的像暗夜里的花朵。
王放的手解着最后的束缚,她费力地拉回神志,偏过头道:“吹灯。”
他的唇角扬了扬,抬手用指风熄灭了两支蜡烛。他为她挡去了一分亮,借月光和夜明珠的清辉认真地注视她的脸。她的眉生的安详秀雅,眼线浅浅的一弧,勾去了他所有的清醒。他吻着她光洁的额头,秀气的鼻梁,嫣红的唇,在温软的颈侧辗转噬咬,齿印下是她疾驰的心跳。
褪去衣物的躯体娇贵得像一尊瓷器,他小心翼翼地覆上去,修长有力的手自肩上滑下。她下意识要拦,被他捉住手腕,情不自禁地承受他燃着火星的指尖。
他呼吸急促起来,沙哑道:“先容你这样。”手指摩挲着起伏不肯离去,又吮舐着她的脖子,仿佛遭到推拒就会咬破她的喉咙。他添了力道,身下的人不适地皱起眉,他没打算放过她,嘴唇移到锁骨下,触到一片丰盈,让她无处可逃。
“十九郎……”罗敷唤了一声,连耳朵都烧了起来。
他撑起身看了一眼,她细致的皮肤上被他弄的红痕点点,湿漉漉的黑发蜿蜒在枕边,眸子蓄了一泓泉,水色楚楚。王放全身的血液瞬间朝下腹奔去,低声道:“别怕。”
她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一朵在他的手中绽开的昙花,他不能自抑地搂住她的腰,右手沿着背脊缓缓而落。
罗敷忽然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他不明所以,危险地俯视着她。
她期期艾艾地道:“能,能不能再喝一口……”
王放哪会在这个时候停,咬着她的耳垂:“我舍不得让你太疼,这样紧张,是不信我么。”
他的唇又缠了上来,她喘不过气,哀求地叫他的名字。他听着她糯糯的嗓音,低声和她说着话,寻到一处温暖,轻轻探进一根手指。
身下的女郎腰间一颤,他咬着她的唇,惩罚似的按了按,她立刻呻.吟出声,那声音让他再也忍不住,固定住她的腰身,在炙热的花瓣里蹭了蹭,稍稍屈起指节在甬道内摩擦起来。
罗敷努力让自己不叫出来,他皱起眉,在里面停了一下,道:“难受?”她并紧双腿,不防被他刮过一处,“叫出来。”
“啊……”她下意识地吟出一声,他勾了勾唇角,在她耳畔懒懒道:“还难受么?”
“你出去……”
王放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在花蕊处轻拢慢捻,湿润的感觉越发明显,他退出一些,仔细端详着她遮在被子底下的脸。她感到他越来越快,脸上的被子被拉开,她迷离的神情被他尽收眼底。
罗敷小腹酸痛,带着哭腔道:“你说轻点的……你骗人……”他却笑道:“不是说这个。”言语间试着加了一根手指,仔细地不让她察觉到痛。罗敷索性直接哭了出来,他抽动了几十下后,她蜷起身子,不由自主地绞紧了那两根手指,止住了他的动作。
王放喘了几下,额上汗水滴在她的胸口,“让我出来。”她醒了些神,羞得说不出话,指甲掐上他的背,却摸到一道道痊愈的旧伤,生生停了手。他趁这空当抽出手指在被子上擦了擦,分开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把她抱着坐在床上。月光微亮,罗敷伏在他怀里哭着,委屈的要命。
他把她欺负成这样,生出些许愧疚,后背的微痒却让他再次重了呼吸,柔声道:“我现在会轻一点。”
她临阵退缩,呜咽着道:“我不做了,你下去……”他吻着她的眼睛,“看着我,乖。”
她在他的怀里扭着身子要下来,他眸色愈深,抵着她的腿间挤了进去,将她牢牢锁在胸前。罗敷听着他比平日快几倍的心跳,鬼使神差就问了句:“你……你也紧张么?你不是会的……”
话音未落,他猛地沉下身,道:“你怎知我不紧张?”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弄的两眼一黑,又听他道:“对你我何时没有紧张过。”
“你轻点!你答应我的!”
他封住她的脱口的埋怨:“以后我在床上说的话,你挑着听。”
罗敷简直恨死他了,一开始的疼痛还可以忍住,但随着慢慢推进,整个人好像就要被撕成两半。她疼得上气不接下气,倒在他怀中,任他继续深入。王放顾及着她,动作很慢,但还是让她无力承受,几滴殷红顺着接合处洒在床上,他看到了,心中软到了极致。
“暖暖……等回洛阳,就嫁给我。”他在她的发上叹息,“我等不及了。”
罗敷完全控制不住,哭泣中无意使下面绞得更牢,他闷哼一声,“别咬这么紧。”骤然发力抵到了最深处,急急地吸气,终于顶着她冲撞起来。
她的身子如同一根苇草在风中摇摇晃晃,他箍住她的肩,“看着我。”见她气得转头,又是一送到底,在最紧致的地方研磨着。她含着水光的眼睛哀哀地望向他,他吻去她的泪水,道:“阿姊,我们要个孩子。”
她在铺天盖地的痛楚中聚起一点思维,叫道:“现在不行……”他干脆把她压在墙上,深深地嵌进去,一次比一次用力。她的腰快要断掉,昏天暗地中听到他带喘的声音:“生个女儿,像你一样的。”
她的眼泪决堤似的流下来,他心疼地抱着她,手指划过她的眉,“别哭了,是我不好,下次不会这么疼。”
罗敷愤然捶打着他,“你骗人……”
他挺着腰,将她的腿往身后拉,让自己填满空隙,“好些了么?”
罗敷低叫一声,他停留在那里,默许她缓一缓。还没缓到半刻,他又重新挤出水泽,弄得她不敢再动。不知过了多久,疼痛还是未消,却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小腹蹿到全身,霎时从头到脚都颤了颤。王放察觉到,把她放平了,俯身道:“是不是好一些?”
她说不出口,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肩,他吃痛地扬唇,“你要我。”
“疼!”直到她的呻.吟变成了低喊,他抬起上身,发现她脸色一白,似乎真的很疼。
他慌忙退出去,确认没有出问题,“现在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