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一颗丸子给柳越越服下,面上露出了一抹愧疚之色,蹙眉道:“全是我的错,是我保护不周!”
柳越越摆了摆手:“不是说过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嘛,把脸上的表情收一下,别让夏侯琛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从北狄回来之后,柳越越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但是太医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左丘神医又找不到踪迹,她想到了约莫是在北狄的时候受伤的缘故,那些狼爪之上不仅仅在还是幻药而且,应该还有其他的副作用。
柳越越依旧还是怕死,还是惜命,但是却没有以前恐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股自信,但是她就是相信死不了,既然以前死不了,以后也是一样。因为她的身体不好的缘故,很多需要操心的事情,楚寒灏都是瞒着她的。
在酒楼略坐了一会儿之后,柳越越与秀儿起身,先是来了张家,这座丞相府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件,里面的人有原来最显赫变得家破人亡,而现在他们似乎格外得到上天的眷顾一般,即便是低到了尘埃里面,现在却已经又爬到了云端。这院子因为有人打理着,这些年已经慢慢的恢复了之前的精致美丽。只是原来的姐妹们大多都已经嫁人,如论如何也回不到原来的热闹了。
与众姐妹见面,而最小的张瞬媛的婚事也是慎重再慎重终于定了下来,婚礼定在了秋天。而随着张枫远的回家,张家也算是有了一个主心骨。张枫远现在在中书门下,俨然已经是楚寒灏的左膀右臂,丞相之位虽然暂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地位与丞相也没多少分别。前来说亲的人几乎踏破了张家的门槛,然而作为张家唯一的男丁,张枫远对于自己的婚事似乎没有那么着急,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街上那么多纷纷扰扰的流言,你应该都听说了吧!”柳越越跟兄长交流着最近京城方面的事情,“陛下真的就打算这么任凭流言传播下去?”
“陛下再厉害也最多能够控制大周方面,如何能够伸手到大夏到南唐去?”张枫远淡淡的说道,“更何况流言这种东西又岂是人为能够控制的?”
“那现在怎么办?”柳越越深深的蹙起了眉头,“不过这种无稽之言,南唐跟大夏方面应该不会相信才是,若是真的因为这些流言,动摇了三国之间合作的根基,那么今年针对北狄的计划就要受到影响,这又该如何是好?”
“三人成虎,更何况你为了那几样东西是如何的拼命,这些事情也早就已经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面,如果哪些东西不是那么的重要的话,你为何要那么拼命呢,这些无法解释的自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的……”张枫远冷笑了一声说道。
柳越越知道他不会做出无谓的猜测,蹙眉问道:“是不是南唐方面有什么动静?”
“嗯!”张枫远思考了一下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他本身在南唐呆了两年,上回子去就曹节的时候在南唐也留下了不少的东西,虽然宇文渠现在在大力的打击天机阁的势力,但是有些消息还是瞒不住的,比如那位刚登基不久的皇帝就在发牢骚,这双虎环原本可是南唐的东西,只是他那个时候尚且不知道那有什么作用,若是知道又岂会让柳越越这般轻松的拿走了?
柳越越面色有些沉重,她应该猜到以宇文渠的个性来说如果听到了这种流言之后应该会联想到很多的事情,如果南唐方面有什么动静,那么大夏相比也是一样的。
她会拼命找哪些东西是因为她必须要那么做,可惜那个荒诞的理由,除了楚寒灏估计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从张家离开之后,柳越越又来了跟张家仅仅一墙之隔的院子,这里是柳越越刚来京城的时候住的地方,而现在却是住着夏侯琛父子。
院子里面几只蝉正在拼了命的嚎叫,叫人心情无端的烦躁,一颗恹恹的大树下的树荫里面,摆放着一张摇椅,而摇椅上夏侯琛抱着他的儿子正在打盹儿。
柳越越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熟睡的孩子抱了起来,哪知道她刚接触到孩子的时候,夏侯琛的眼睛猛然睁开了,将孩子紧紧地抱在了怀中,那孩子被子自己的父亲一吓,睁开眼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干嘛啊你!”柳越越将夏侯琛瞪了一眼,“瞧你把我干儿子吓得!”
夏侯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先偷偷摸摸的吓我吧……”
好不容易将孩子哄睡了,才递给了听见哭声就赶过来的丫鬟们,待院子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面色的柔和之色才缓缓的褪去,望着夏侯琛的眼睛说道:“盟主,还是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