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越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呢?这里都是虚拟的啊?”
“可是对于我而言这里就是真实的!”皇甫升喝着酒回忆着喃喃的说道,“我是一个很失败的男人,没车买房,又失业了,老婆离婚带着孩子跑了,你说我这把年纪还是一事无成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是这个游戏给了自信,在这里我不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loser,我是受人尊敬的武林盟主,我可以成就一番事业,我也可以做一些自己以前从来都甘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对于我来说,这里的事情才是真实的世界,而现实世界才是一个我不愿意时时去回忆起的噩梦而已!”
柳越越面色浮起一抹轻微的笑意,底眸看着桌子上面几颗滚落的花生米,她试图用筷子将它们夹起来,但是几次都失败了,不觉叹了口气说道:“谁不是呢!谁在现实世界里面过的会像这里面似的这么风起云涌呢?”
“每个人对于痛苦的现实都会选择不一样的方式去面对,有的人选择勇往直前,的人选择逃避,我觉得每个人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本性去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方式,就像我不会觉得自己的逃避会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不会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罢了!这个游戏世界里面的时间的流逝跟我们现实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同样都是活着,我自然选择活的像个人样儿的那一种方式了!”皇甫升说道。
他瞅了一眼柳越越面色的纠结,淡然一笑,又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执着于一定要回去还是留下,毕竟即便是你需要回去也是在需要找齐四样宝物的情况之下,而你现在明显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如果说你从现在就开始纠结的话,只是浪费享受你好不容易得到的美好生活,与其担忧纠结以后的事情,还不如好好享受现在,你要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闻言,柳越越面上的暗淡倒是扫去了不少,她看着皇甫升的眼睛,面上终于露出一丝豁然开朗的笑意,真诚的抱拳说道:“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是啊,我该纠结的不是现在,这里时间的流逝跟现在世界没有什么不同,这里的人也会变化,也会衰老,实在是不应该浪费大好的年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皇甫升点了点头,总结道:“及时行乐!”
与皇甫升的一席话柳越越感到醍醐灌顶,这个世界本来就有生老病死,谁也无法预料到明天会发生的事情,何不珍惜当下?
一想通了,柳越越立即入了宫,准备去找楚寒灏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告诉他。
她到了养心殿外才知道楚寒灏现在正在接待一个外国使团,故而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下午的阳光已经褪去了晌午十分的猛烈,不过那些厌厌的被炽热的阳光炙烤的低着脑袋的树木却还尚未恢复生机。
皇宫里面的其他地方已经看不到战火曾经燃烧过的痕迹,唯独这些树上面的被砍过的伤痕尚且带着那个时候的印记。
约莫等了十来分钟,柳越越就见着范妍尘与孙倩怡朝着这个方向走了来,她略微蹙眉,自己来这里也不过这么一会儿,她们是凑巧还是专门因她而来的?
她想起秀儿经常提醒的有的人生出来不该有的心思,难道就是眼前的两位不成?
她将自己的脊背挺的更直了,打起精神,且看看她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好了。
范妍尘与孙倩怡两人自然是为了柳越越而来的,不过她们倒是还不知道柳越越就是张舜华的事情,只是听说了养心殿从宫外来了一位女子前来找陛下,从宫外来但是却能够如此畅通无阻的来到养心殿,想来应该就只有那位柳越越了。
远远的瞧见树下站着一个人影,看身段倒也是极为匀称的,直到走近之后,两人的面说才露出吃惊的神色。
范妍尘被吓了一跳,何况她说话从来不从脑子里面过一遍,当即惊讶道:“张舜华?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
柳越越撇了一眼两人,未确定她们的目的之前也不好黑脸,淡淡的一笑说道:“两位小姐怕是认错人了,我是柳越越!”
“什么柳越越!”范妍尘略微几分惊恐的将她打量了一下,“你分明就是张舜华,原来是装死,现在有扮作什么柳越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柳越越,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去问陛下好了,或许陛下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你!”从以前开始范妍尘就没有将张舜华放在眼中,而她能够亲近寒灏哥哥的身边也不过是因为那一纸婚约的缘故。
孙倩怡将范妍尘拉了一把,朝着柳越越笑了笑说道:“因为柳姑娘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柳姑娘见谅!”
她之前对柳越越还是疑惑的姿态,不确定这个人有什么本事,又是什么模样,不过确定她就是张舜华之后,她可跟范妍尘不一样,不敢生出小瞧之心,神情略微带着些许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