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真是令人一言难尽……”
颜玦无语的点了点头,“起码还是个明事……”
颜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颜三郎又去而复返了,他从袖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金色的护心镜,递给了陈望书,“嫂嫂,我差点儿忘记了。你嫁给我大兄的时候,我也不在京城。”
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没有什么钱,边关就是有钱,也买不着啥好东西。这个护心镜,我拿牙咬过了,是真金的,我杀一个齐贼的时候,缴获的!送给嫂嫂了!”
他说着,又挠了挠,“我只缴获了这么一个,幸亏二哥的新嫂嫂已经没了,不然不知道该怎么送了。”
他说着,把那个金子打的护心镜放在桌子上,呵呵呵的笑了笑,扛着大锤又走了。
陈望书拿起桌上的那护心镜颠了颠,赞同的看向了颜玦,“是挺明事理的!”
颜玦噗呲一下笑了出声,“这就把你收买了?那为夫我有一库房的宝物呢!”
陈望书眨了眨眼睛,“我家夫君也挺明事理的,要不然,也不能够在旁人诽谤我的时候,坚定地说,我家娘子,乃是全临安城,最贤惠的人!”
“真实诚!”
颜玦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的锦盒,“你不打开看看?”
扈国公给陈望书送了两次东西,头一回是“一把钥匙”,那么这一次呢?
陈望书拿起锦盒,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说道,“这盒子不一般。你听过买椟还珠的故事吧?这个锦盒,乃是官造之物。先皇宫中有一位嫔妃,尤其擅长工造之术。”
“时常画了图纸,叫宫中做了来,样子十分的华美,甚多人喜欢。像这个盒子,当时东京城中一物难求。我母亲恰好就有一个。”
她说着,手指轻轻一动,只听得咔嚓一声,那锦盒便打开了。
陈望书将盒子里的东西拿了起来递给了颜玦,“你看!”
颜玦皱了皱眉头,这也是一块黑白玉扣。同他身上戴着的,还送给陈望书的那个颜色图案,风格都是一致的,一看便是一整套,出自一位工匠之手。
只不过……陈望书掏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个,一对比……“只不过,比咱们的那个,要略微大一些。”
颜玦点了点头,从陈望书手上拿过这两枚,又同自己的玉扣在一起,几揉几搓的。这几枚玉扣,竟是串联了起来,形成了一柄黑白掺杂的小剑模样。
“这看起来,像是完整了。又是一样的,咱们手里有一部分的钥匙,他的手中,也有一部分。为什么他会有,不是说,当初他们盗墓得来的宝物,都是由我阿娘寻地方藏了起来么?”
陈望书眯了眯眼睛,“你阿娘一个人,也搬不动那么多的东西。你阿爹肯定也去过,只不过没有你阿娘引路,他找不到。”
“那东西是朝廷的,说起来,你爹才是官员,而你娘是江湖人士。朝廷怎么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宝藏,位置还有钥匙都交给你阿娘一个人。”
“他怎么有一部分钥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晓咱们已经拿到了羊皮卷,现在借着你三弟的手,推动咱们走下一步,拿着钥匙,去打开下一座墓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