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刚刚数完,钱芙蓉便将牌一推,“不打了不打了,隔得这么远,我都闻到我最爱吃的醉蟹的味道了。还是望书有孝心,哪里像我那个傻儿子,回回都给打酒喝。”
“连个下酒菜都不知道捎带一个。今儿个难得望书回来,我们开一摊子好久,就着这蟹吃了。”
李氏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不行,我都要和牌了,你怎么不来了!”
钱夫人虽然有功夫在身,但哪里有李氏霸得蛮,她赶忙对着陈望书狠命的眨巴起眼睛来。
再一看,好家伙,不光是钱芙蓉,老夫人还有大嫂都是一脸渴望的看着她。
陈望书好笑的搂住了李氏,看来她几个月不回来,这陈家的麻将局都翻天了。
管你是会算牌的也好,还是会听牌的也罢,那人怎么胜得了天,一个个的还不是得跪倒在欧皇的石榴裙下!
“阿娘,我怎么瞧着大嫂这些日子生得圆润了许多。”
李氏一听,眼睛都亮了,立马被陈望书转移了注意力,“你不晓得,你大嫂嫂她有了身子。你们且等着,我叫厨上做些好汤水来。”
李氏说风就是雨,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到门口去了。
待她一走,钱芙蓉欲哭无泪的趴在了麻将桌上,“再这般下去,我连给我儿子攒的聘礼,都要输光了!”
老夫人倒是比她淡定许多,“行了行了,你快帮你嫂嫂忙去。若是她吩咐厨上,那定全是滋补的,你不是要喝小酒么?”
钱芙蓉立马起了身,“之前坐得太久了些,你怀着孕,也不能光补不动,同我一道儿溜达溜达,正好也去看看,有什么你想吃的。”
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陈望书同老夫人两个人。
“阿恬怎么不在家?”
老夫人笑了笑,却是没有回答,“我瞅着你今儿个回来,像是有事要问我。”
陈望书点了点头,也不扭捏,直接问道,“想问您祖父当年送给您的那对水滴耳环的事。那耳环祖父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老夫人一愣,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有什么出处,乃是你祖父亲手做的。他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不会的,刻印章做首饰,对他来说,都是小事儿。”
“我那首饰里盒子一多半的东西,都是他做来送给我的。”
好大一坨狗粮!陈望书觉得自己个差点儿没有齁死。
“那水滴上面得耳托,也是祖父自己个画的图样,自己做的么?”
老夫人摇了摇头,“图样是他一个朋友送的,但是拿到银楼叫人打的。那耳托倒是别致,本来还有一个圆形的玉佩的。南下的时候,遗失了。”
“那玉佩就是耳托一样的么?”
“是一样的没有错。我想起来了,当时他的友人先送了玉佩。他为了成套儿,又做了耳坠。至于那个友人姓甚名谁,我就不知晓了。只知道他当时说,是一个忘年交。”
“那人做的乃是一些古玩的买卖,常常能够淘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好东西。他说那个玉佩有什么阵法,戴了能够滋养人。他这个人,有时候神神叨叨的,我也没有当回事。”
“南下的时候,有一回遇到了叛军,忙乱之中,便遗失了。你若是想要配上,我这里倒是有一块好料子,同那耳坠水头差不多的,你画了图样子,叫人照雕一块便是。”
老夫人说着,好奇的看向了陈望书,“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