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很窄,只有半人宽,几乎只侧着身子进去。
里头黑漆漆的,并没有传说中的夜明珠镶嵌在墙壁上或者洞顶上。
颜玦抠抠搜搜的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烛台,小火苗跳跃着,显得两个人的影子,像是扭曲的鬼魂似的。
“你造这个门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日后会娶一个波涛汹涌的娘子?还是打算自己个年过三十之后,便再也不进来了?”
颜玦脸一红,避开了前头的话题,好奇的问道,“这同年过三十有何关系?”
陈望书伸手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幽幽地说道,“会卡住。”
颜玦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笑了出声,“我会努力不卡住的。”
陈望书没有理会他,四下里转悠起来。目光所及,这里大概有两个区域。左边是一个十分袖珍的演武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外头有的兵器还有石锁,这里全都有。
与外头那灰扑扑的样子不同,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油光发亮的,一看便是有人经常使用的。而在最醒目的墙上,挂着一把剑,这应该是颜玦惯用的兵器。
那剑鞘黑得像是墨水一般,仅仅挂在那里,便让人生寒。
陈望书想起了那个连斩十三人的传说,大概这就是那不见血不回壳,魔头的凶器吧!
反派的功夫也不是打娘胎里就有的,颜玦大概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渡过了他所有的少年时光!
陈望书正感慨着,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她一声卧槽已经脱口而出,哪里还有半点淑女的样子,她一个侧身,看也没有看,撸起一旁搁着的一个小石锁,就朝着劲风的方向扔去。
“颜玦,你丫的过河拆桥,这就要密室谋杀了?”
正摆着自认为最帅气姿势的颜玦,抬眼就瞧见一个石锁飞来,相伴而来的还有陈望书的怒吼!
不是,为啥人段誉使个六脉神剑,就有小姐姐在旁边说公子好帅!他使,咋就激怒了母老虎,要变成互殴了呢?
颜玦想着,下手一接,那石锁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与此同时,陈望书只听得咚的一声,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一看,只见之前她听到那股劲风已经打在了墙上,那墙竟然出现了一个手指大小的洞。
陈望书大骇,脸色一沉,冷笑出声,“所以,新婚前夜,你在西湖边受伤,也是故意装的不成?夫君当真好本事,豁出小命来使苦肉计,令人佩服。”
颜玦傻了眼,不是,我现在解释说我只是想耍帅,还来得及么?
他说着,举起了双手,陈望书一瞧,立马包臂往后退了一步。
颜玦瞧着她那副警惕的模样,无奈的苦笑出了声,“咱们坐下来说罢。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若是想杀你,哪里需要到密室来?今儿个谁都瞧见你,端着那狗爬字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