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晚晴探了探他的呼吸,道:应无大碍,只不过方才那般究竟何故,要细细诊断才能探知。
我点点头,欲将师弟背起,才发现他身上衣服实在累赘。一身丝绸轻纱好看倒是不假,却是单薄清透,胸前的两点红豆若隐若现,难以遮住他衣衫下迷人的风姿,性感之余更是略显几分情色之意。
奈何今日行事慌张,未曾准备周全。现下只我二人,实在是难以应对眼前这番棘手的局面:这衣服太过打眼,快帮我找找可有男子的衣物。
廖晚晴也是束手无策:方才我已听到外头敲钟,天色已晚,想必不久便会有人来此。还是快些将他带走,哪来管得了穿的什么衣服。
倒地一片的皆是女子。这关头,屋中竟是难寻一件男子服饰。师弟的剑也是不知去向。我当机立断,叁下五除二扒下了云洲这身暴露的衣裳,扯了屋中的床被裹在了他身上。
顾不得压在我背上的重量,我只能硬扛着他起身出门。好不容易迈出几步,脚踝间却突然升起一阵凉意。
一只手握住了它。我想也未想,用力地踹了过去。
放开!我狠狠地瞪着已缓缓睁开眼的那人,和昨日听涛阁内蒙着紫色面纱的女子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睛。
岛主不会放过你们的。那女子厉声道。
所幸廖晚晴一手将她劈晕了过去。
虽是有惊无险,但此人未免醒的太快了些,我道:好歹也是神医,你这迷药怎么会就这点效果?
早同你说了只是试上一试。这屋中均乃习武之人,寻常药物本就难起什么效果。且若如你所说是异邦人,那她们定有身配香囊的习惯,用以抵御虫蛇毒药再正常不过了。
想我闯荡江湖多年,头一次上阵救人竟是出师不利,实乃师门耻辱。也罢也罢,我这般劳心劳力,还不是怕师弟既失面子又失身。
好在廖晚晴又使了不知是什么的药,保证这些人做不会像刚才那般不过片刻就行,我才松了口气。甚至一时生出几分玩闹的心思,扯下了那对姐妹的面巾。
长吸一口气,我不禁感慨昏睡中毫无防备的女子何等美丽。
那姐妹二人俱是生得一副异域相貌,鼻梁翘挺,小脸尖尖,一点红唇如樱桃。比起美人谱上排名在榜的女子,别有一番韵味。
这般遐思的后果,便是廖晚晴催促了好一会,我才舍得才踏出了门槛。
古人云酒极则乱,乐极则悲,可见高兴太早总会有意外。还未走出屋子叁两步,一女子却持鞭飞奔而来。动作利落,招招狠辣。
一颗核桃凭风而来,击乱鞭子的落处。
我一个闪身,让廖晚晴上前迎敌。奈何无称手的武器,赤手空拳搏斗,片刻之间便落了下乘。
阁下何以至此?闪躲间她问向对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