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粗项链的男人,把二十九号的娇小女人往后一挥。
“吼什么吼,我们看了你再看。”
二十九号说,“喊的我的号,该我看了呀。”
医生抬眼一看,“多少号?”
“我二十九号,刚刚广播里才喊了我的号。”
“出去排着,下一个进来。”
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拽拽的说,“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老女人一个了。我们是医生的亲戚,还排什么队。”
二十九号一听,不乐意了。
“你多少号。”
“没号啊。”
“亲戚就可以不用排队直接插队吗,你知不知道我辛辛苦苦的排了一早上的队了,我还要赶回去上班,我的时间很宝贝的。”
“哟,怀孕了还要上班,老公不疼你吧?长得这么仇,怪不得怀孕了要自己一个人来医院,还要坚持上班,活该的。”
二十九号咬了咬唇,虽说她长得确实比较一般,但她有骨气,不怕强权和恶霸。
“医生,叫到我的号就该给我看。”
医生说,“让你下一个进来了,出去。”
“我凭什么出去?刚刚明明是叫到我的号了,我赶时间。”
“出去。”
“我就不出去,信不信我投诉你?”
“你去投诉呀,什么人。”
“你才什么人,素质低,你还佩做医生吗,医德呢?”
“我不佩医生,你别看呀,出去,别在这里大嚷大叫的。”
是,产科二诊室的吵闹声确实够嚷嚷的。
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安如初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挺身走了进去,看了看医生,看了看那一对够拽的夫妇,又看了看二十九号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