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叶不好在长辈以及高官的面前坐上座,只拣选了右手两个妇人后边的交椅坐下了,镖局里的小伙子来上了茶,贺兰叶这才客气问道:“老将军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镖货要走?”
“当初承蒙老将军信赖,在下一介草民别无报答,只要老将军的镖,我万仓镖局永久免费为老将军护送。”
这一番话说的让策老将军哈哈大笑:“哈哈哈,小娃儿你的心意老夫领了,只是不巧,老夫不是来请娃儿你走镖的。”
“不是走镖?”贺兰叶有些诧异,目光落在了院子里的几担红漆木箱子上,有些疑惑道,“那不知道老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策老将军的目光落在了身侧自从贺兰叶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策名身上,捻着胡子笑眯眯道:“老夫是替自家不省心的孙儿走这一趟的。名儿,你自己说。”
贺兰叶越发的糊涂了。
只见策名低头绞着手指头,被他爷爷推了几下不说话,策老将军直接一巴掌拍过来,把他打得晃了两下,才不得已抬起头来。
就算抬起了头,他的视线也是落在地上贺兰叶鞋面上的,干巴巴平铺直叙道:“哦……那什么来着……我,我是来求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磨刀]:有人当我死的。
贺兰叶[淡定]:他们不是当你死的,只是当你女的。
柳倾和[怒脱马甲]
这一章是不是好粗好长!开熏(*?▽?*)
推一发基友水呈文的古言小甜文《表哥掌心宠》,一句话简介:穿成男主准嫂嫂以后。
红包包继续么么哒
第119章 第 119 章
贺兰叶端起茶杯手一抖, 杯盖直接从她手中摔落在杯沿上, 还好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 免去当场给人砸碎杯子的尴尬。
她小心翼翼把滚热的茶杯放在身侧的桌上,借着这会儿的时间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抬头看向坐在她对面一脸面无表情却藏不住绯红耳朵的策名时,心里头骤然升起了一种惆怅。
她当初为什么要图一时手快,用他的裤腰带呢?多耽误两刻去翻条绳子会累死她么?让她偷懒!
随着策名的话音落下,旁边捻着胡子的策老将军笑眯眯摇头晃脑道:“娃儿,老夫这个孙子非说你是个女儿家,与他又有些小小的纠葛,可怜他一把年纪了连个媳妇都没有,想来说了你当媳妇呢。”
“什么一把年纪!祖父!”策名立即不满申辩道,“我今年二十二, 刚刚及冠没两年!还年轻得很!”
策老将军一脸淡然:“你问问人家贺兰娃儿多大。”
被点了名的贺兰叶嘴角一抽, 不知道是先回答策老将军的问题好, 还是先反驳他们来此的荒唐目的。
策名的确不清楚贺兰叶多大,但是只看相貌就看得出,她年岁还小,长得本就一团可爱, 额前覆着碎发, 弯弯的一对眉毛下明亮的杏仁眼更是减龄不少。
可他好歹也能确定, 接手万仓镖局多年的贺兰叶怎么也该及笄了才是,故此嘟囔了句:“也就小我五六七岁吧。”
旁边那右首坐着的妇人也跟着弱弱道:“郎君大几岁也是常态,会疼人是好事。”
“要我说我们名郎挺好的, 年纪好身份好,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底有家底,是个可嫁的良人!”贺兰叶身侧的那个妇人扭头对她热情笑了笑,不遗余力夸着策名,顺便问她,“贺兰……局主,觉着我这侄儿如何?”
也是别扭,人家一个名满天下的万仓镖局局主,在侄儿口中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非闹着要娶,行吧,侄儿喜欢就行,反正来也来了,谈谈也好。可哪有谈婚论嫁当事的姑娘坐在一屋里表着态的,这策家的夫人极其不适应,尤其是贺兰叶如今还一身男装毫无女子娇柔,让她说话都有两分对错了人的荒唐感觉。
且不说这个策家夫人的别扭,坐在她身侧的贺兰叶才叫一个尴尬。
这都是什么事,怎么她莫名其妙就被人谈论起说嫁来?
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导致贺兰叶陷入了一个极其困窘的状态。策家人你说我说的一席话下来,根本就没有给她一句话的余地,轮着她说话了,就一句问策名怎么样?
贺兰叶嘴角一抽,先是口头客气了句:“策小将军英武不凡,不愧为青年才将。”
不等策名和那两位策夫人脸上露出笑容,贺兰叶紧跟着说道:“不过这些可与在下没有什么关系。”
策名刚扬起的嘴角一僵,想说什么又有些迟疑,愤愤不平看着贺兰叶。
这点子目光贺兰叶才不放在眼中,她淡定自若道:“如果在下刚刚没有听错的话,诸位前来的目的是求亲?”
“是啊。”那为首的策夫人小心翼翼道,“你看,你是一个女儿家,又与我们名儿有过接触,这男未婚女未嫁的……”
“等等,这位夫人此言差矣。”贺兰叶客客气气反驳道,“策小将军是不是未婚在下不知道,可是在下已婚,这可是全临阳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顿了顿,贺兰叶又慢吞吞补充了句:“说来策老将军和策小将军都应该知道才是。”
“那怎么一样!”策名硬邦邦说道,“你不过是为了应付奇华公主娶得柳家女儿罢了,这事瞒不住别人。”
那夫人也跟着帮腔:“可不是,你一个女儿家娶了另一个女儿家,大抵就是糊弄外人的,做不得数。”
合着她这里的情况,策家人都打听过了?
贺兰叶有些不太开心,抬起眼皮扫了眼坐在她斜对面的策名,懒懒道:“真是抱歉了,在下的这桩婚事不是糊弄人的。”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说出来让对方想到了什么,那策名抱着脑袋苦恼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有……咳,更喜欢女子些?”
贺兰叶面无表情看着策名,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说她龙阳之好的,是策名,也是他给她扬名了;现在说她有磨镜倾向的,也是策名。贺兰叶就奇了怪了,策名的八字是不是与她犯冲啊!
策名盯着贺兰叶越来越不友好的目光,坚定说道:“我在边境时,有个漠北马场的小丫头,说是和你关系匪浅,有几分特殊。”
他那个时候只当贺兰叶男女通吃,那个姓秦的丫头是贺兰叶的人。秦雪阳是个脾气大的,性子也不好相处,闹了些事,他本就是生贺兰叶的气,索性十分不君子的迁怒了一把,小小的与那秦雪阳不对付了几次。
刚知道贺兰叶是女子的时候,他对秦雪阳还有些抱歉,感觉误伤了对方,现在嘛,好了,那个秦雪阳定然是与贺兰叶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私密。
一说这个,贺兰叶也想到了,秦雪阳回来的时候也有提过,策名对她不太友好,还试图让她岳父帮忙穿小鞋。
这都是什么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