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一地金黄的落叶,说:“你看看这些叶子,从树上落下来,没人怜惜,无人问津。只有风懂得它落下时的唯美,只有风懂得树叶终究会被卷入泥土成为万物生长的肥料,风和叶子都懂得这是四季更替,是不可逆转的法则。”
叶宸点了点头,接着她的话说:“孤零零的叶子,懂得风对它的好,懂得风对它的怜爱,它知道风要送它去它该去的地方,让它变得更有价值。”
“嗯,”她抬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莞尔一笑。
“你真浪漫……”叶宸笑了笑,盯着那些正在飘落的树叶,突然激起他创作的欲-望!他的脑海里瞬间迸发出一串又一串的音符,他盯着那些落叶,轻轻的哼唱起来:
“天渐寒,有风,无雨。金风细细,枝摇叶落,扑簌而泣。噤声不语,恐恼得行人乱思绪。”
“秋风凉,有声,无语。金风透体,孤雁独啼,兀自悲凄。一声叹息,惊扰得残叶纷离去。”
“染寒烟,尽惹,飞絮。香销如雨,乍落飘伶,难掩萋迷。萧萧声动,人道是叶落有音恨无计……”
“唯有西风怜我,化作尘素卷入泥。”
莫轻寒停住脚步不动,她怔怔地盯着他看……
叶宸故意不看她,他勾着唇角,抬头看树叶。
斑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肌肤好像透明。婆娑的树影之间,他像俊美至极的精灵王子,演译出美与韵的真谛。
莫轻寒完全不能呼吸了……耳朵烫得好像一碰就会掉,他的声音太好听,因为摘了变声器,他是用他自己的声音唱的,他的声音清悦、暖暖、有磁性,特别特别的好听,好听的耳朵能怀孕。曲调也特别悠扬、婉转,略带一丝淡淡的忧伤。
他的唇角微微勾着,长长的睫毛在上下扇动,凉爽的秋风撩着他额前的发丝。她的眼睛紧盯着他的脸,怎么都移不开。
他就那样站着不动,面带微笑的给她欣赏。
直到,有个女学生在旁边路过,突然喊了一声:“叶宸——”
莫轻寒回过神来,连忙拉着叶宸冲上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开动,后边的女学生,还伸着手跟着车跑,“叶宸——叶宸!”
莫轻寒“哈哈”大笑,她盯着叶宸说:“哥,你真有才!”
即兴作词已经非常难得,连曲子都是即兴,还唱得那么婉转动人。
她特别高兴的说:“你这首新歌,发布出去,肯定能红。”
叶宸却说:“不发布,这首歌不发布。”
“不发布?为什么?”
叶宸想说:“傻瓜,这首歌当然是唱给你一个人听的!”
莫轻寒突然掩住唇,她一脸惊诧的望着他的眼睛。
她明白了……她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掩着脸,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烫……烫得她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