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慕千雁心里也有些了然,不再多问这些,而是问道:“你最近可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奴婢不曾发现。”桃红回道。
话落,突然意识到不对,桃红忙又说道:“慕公子,难道您发现了什么不寻常?”
然,眼前一身清华的少年却没有再回话,而是张开藏在袖中微微握紧的修长手指,手掌张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张卷起来的,沾着血迹的字条。
“送信的信鸽,被人蓄意弄伤了。”
此刻,慕千雁的声音很冷,很低沉,明明圆润而动听,却好像在一片平静的嗓音下隐藏着万千的利刃,似乎只要轻轻一戳,变会疾射而出!
她想知道,到底是谁,竟然这样急切的杀害她,这样急切的想要控制她的一切动态,她才重生多久?她才做了多少事儿,便有那么多的人啊,盯着她的性命。
可惜啊,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属于她慕千雁要展开的一切才刚刚开始,如今她所做过的一切,连开头都算不上呢。
一室寂静之中,突然响起少年独有的低哑音调,令人沉醉,却孤冷尊贵。
“这,只是开始呵。”
话音悠长,桃红站在慕千雁的身前,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恐怖,心中一悸,她慌忙低下头去。
少年轻笑,不曾在意。
手中的字条上,字迹清晰,是灵儿的笔记,上书:“公子离去未几,皇后竟已获宠在际,多日部署,危矣,恐亡。”
字字清晰,简洁概要。
慕千雁拿着字条的莹白手指微微一紧,轻轻一捏,那掌心的字条瞬间变化作了一片飞灰,消失殆尽。
原本站在房间中间的挺拔少年走到椅子边坐下,然后重重的阖上了眼。
幕千怜啊幕千怜,对于向你这样的女人,果真不该用寻常的手段,竟是我慕千雁低估了你,低估了你的韧性,却也高估,高估了你的自尊心。
灵儿传来的字条的意思分明,是说幕千怜这个皇后手段非比寻常,才刚刚从水牢里放出来没多久,她裘妃公冶玉离开皇宫未几,便又夺了宠。
是担心她在皇宫多日使尽心机让幕千怜失宠痛苦所做的一切白白荒废。
不过,幕千怜这个女人,争起宠来倒真的是留了一手呢。
不过,她想要的不就是让幕千怜得宠么?
想到这儿,慕千雁红的妖异的唇一勾,便是说不清的清冷诱惑。
阖上的眸微微睁开,一身尊华的少年,冷沉的眸子里一道精光一闪而过,随即,又阖上了眼。
她在等。
她能感觉到这个客栈的附近有生人的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