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姿与司徒骁都轮流被泼过脏水了,还能出什么事?
阿东说:“岑寂瑶失踪了,我们的人最后见到她时,她被两个男人架着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我们的人追到半路,刚好前边出了车祸,就把人跟丢了。”
阿东看了傅姿一眼,又说:“那个车祸,就是骁爷今天遇到的那个大麻烦。”
那这个车祸就出得有些灵性了。
先是把司徒骁拖住,一盆脏水从头浇到脚,再是刚好把追岑寂瑶的人手给甩开,这计划丝丝入扣分秒不差,要不是这车祸自带灵性,那肯定是人为策划的了。
策划的人会是谁?司徒辰?
一场车祸,三条人命,真是司徒辰做的?
傅姿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到司徒辰时的样子,始终觉得司徒辰还不至于这么没有底线。
阿东说:“辛甘先前咬定了杀死辛果的人是司徒明,今天早上律师过来后她突然改口,说是收了司徒辰的大笔金钱,故意陷害司徒明的,目的是将司徒明赶出公司,让司徒辰握紧实权,警方发现她账户里确实刚进了一大笔钱,汇款人是岑寂瑶,往上再查了查,岑寂瑶的钱是直接从司徒辰的卡上转出去的。”
那个在回春堂毒发身亡的男人说是司徒辰安排策划的,勉强可以说得过去,傅姿把过那男的脉,癌症晚期,就算不毒发也会在半个月之内过世,司徒辰拿一个必死之人的命来恶心恶心傅姿,逻辑是行得通的。
但如果车祸是司徒辰策划的,他又转头把自己坑进牢里去,让司徒明脱困走到台前,他为的是什么?
脑袋向来灵光的傅姿,这时也猜不透司徒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她和阿东去接司徒骁,两人一起回傅家,正好傅云漠回来,一见傅姿就说:“姿姐,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个姓岑的姐姐明明是被人绑了还能自己买票……”
傅姿心念一动:“买去哪里的票?”
“海城。”傅云漠一脸疑惑,“那些绑匪好像跟她很熟,但又不给她自由,我要报警了,姓岑的要我不要报警。”
李明星也出声:“我可以作证,当时我跟四哥在一起。”
“什么时候的事?在哪条路?”
“四点。春湖路。”
傅姿皱眉:“今天周四,下午四点,你们不是应该在学校上体育课吗?怎么会跑到春湖路去?”
李明星与傅云漠同时往后退:“姿姐我那个——呀!姿姐轻一点,疼!”
傅姿一手拧一只耳朵,努力地扭啊扭的,把两个弟弟扭得垫脚:“好啊,竟然敢逃课,看我不拧断你们的耳朵!”
小兄弟俩一边认错一边求饶,拍着胸膛保证再也没有下回了,傅姿才把两人拎到傅朝面前去。
两人耳朵都红得要滴血,一看就是被女儿狠狠管教过,既然女儿管教过了,傅朝就相信他们一定会知错就改,所以就软言教育了他们一番,让他们过来,摸摸他们发红的耳朵,问:“疼吗?”
傅云漠心想,如果不是他姿姐先收拾了他一番,这会爸爸肯定把他吊起来揍了,看,姿姐果然是他的亲姐姐,就是疼他!
但爸爸突然这么慈爱,傅云漠又有点怵,他总觉得逃课这事没这么简单,但看爸爸一脸温柔的样子,傅云漠又不确定了。
心情反复横跳之间,他的便宜弟弟李明星傻白甜一样仰脸,甜甜地说:“爸爸,不疼。”
傅云漠一个咯噔,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后脖颈就一紧,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提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