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破了,也不过是些男人的风流事罢了。要不是图个新鲜刺激,又想留点脸面,这些嫖/客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上门来。
吃了大亏后,惠宁才发现,她以前就没找对路子!
这还要多谢宋娇的指点,惠宁这才如醍醐灌顶一般,想到了更有利于自己的路子。
她决定以宋娇为突破口,要把生意转到这些有钱有闲还有点权的女人身上。
只要能把她们勾到庵堂里来与人苟/合了,那今后这些女人就再也无法摆脱惠宁了。
偷欢这种是事上,女人与男人的差异可太大了。
那些男嫖/客不怕惠宁撕破脸曝出他们,可要是换做女人的话,就成了要命的把柄!
到时候,这些上了贼船的女人要想保住名声,就必须要保住惠宁。虽然这股力量可能还是没法与高运钱庄抗衡,但惠宁觉得,总比现在这样孤立无援要强百倍。
决定开发新业务的惠宁庵主,转头就让手下们四处招人去。这次,她打着修葺庵堂的名头,要她们趁机多搜寻些俊俏小子回来……
谢二娘并不知清善庵中又起了暗流,她这几日都很忙碌。不但自己忙,还发动了智通与李彦锦。结果就是,这三个家伙,起早贪黑地成日在外忙碌,只留下谢老板一个,看着小伙计阿寿,唉声叹气。
转眼,到了五月十三日。
徐仲书难得早起,穿上了新做的窄身锦袍,头发梳得油光水滑,面上还傅了层薄粉,佩戴好玉坠荷包,这才摇着折扇坐了马车,朝清善庵驶去。
那边宋娇也与张洪文说了,今日要去清善庵求子,晚间才归。
张洪文除了老家正妻生有儿女,在外为官多年都不曾添子得女。如今听了爱妾的请求,自然满口答应。
只是张县令没想到,他送走爱妾之后,懒懒散散地朝官衙走去时,竟然被人当街揍了!!!
说来也是见鬼了,张县令原本正哼着小调,迈着八字步走着。忽然从身后蹿出一个三角眼汉子,二话不说,上来对准张洪文的鼻子就捣了一拳。
张洪文自打当了官后,就再没与人动过手,更别提挨打了。如今穿着官服,光天化日的,竟然还有人敢上来动手,这让张洪文和路边的闲人都彻底惊呆了……
那三角眼汉子不管那些,拳头不停,噼里啪啦照着张洪文最疼的地方就是一通招呼。
打着打着,竟然还把张洪文袖袋里和怀里揣着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那三角眼汉子揍了人、抢了东西后,仍是一声不吭地,扭头就跑。
直到此时,张洪文才反应过来,立刻就扯着破喉咙嘶叫道:“抓住他!快!抓住他!县老爷重重有赏!!!”
张洪文顶着一张青紫肿胀的猪头,彷如被人在屁股下放了个二踢脚一般,完全不顾形象地边追边叫。
远处不明真相的路人,还以为哪儿跑出来个疯子,赶紧纷纷避让。
若只是挨打了,张县令恐怕不会如此疯狂地卖命追击。可这事也是巧了,张洪文是个官迷,他自打当了县令后,就有个不好对人说的习惯。
本来应该收在衙门中的官印,天天都被这位官迷随身携带。就连睡觉,人家都要把官印拿出来,摸一摸、亲一亲,压在枕头下,才能踏实……
这习惯往日也没什么影响,可谁知,竟然会有人在光天化日下,袭击一位穿着官服的大老爷?
袭击还不算,竟然还把他藏在怀里的官印都一并抢了。这要传出去,他张洪文就别想再升官了,能不能继续当个县令,都很难说。
因此,那三角眼汉子跑了没一会,身后就跟着包括张洪文在内的一串衙役闲人。
这群人在城里跑来跑去,结果不管怎么追,硬是追不上那个三角眼。
若是远远被抛下的话,这伙人追一追恐怕也就放弃了。可要命的是,那三角眼汉子竟也跑得极险,几次都觉得伸手就能逮到了。
于是,在这种错觉之下,张洪文一群人就被三角眼带着跑出了城……再然后,就非常顺利地跑到了清善庵……
张洪文亲眼看到那该死的恶贼翻进了院墙,于是就气急败坏地闯进了清善庵。
当他见到惠宁那双熟悉的三角眼后,一股怒火直冲灵台。他奶奶的,不要以为你套个尼姑袍子,老子就不认识你了!!!
“抓……抓住他!”县令老爷喘得抽风般大吼道,而跑得吐血的衙役们也大喘着气地应声道:“遵……遵……遵命!”
惠宁一见张洪文就觉得大事不妙,这县老爷莫不是亲自上门抓奸来了?!
第42章 发财了发财了
惠宁心惊肉跳地想要拖延片刻, 不想张洪文恨极了那她对三角眼, 不但让衙役们立刻动手, 自己都跑上去踹了几脚。
惠宁哪怕心思再毒辣, 可毕竟只是个不擅跑动的中年尼姑。哪儿能抵挡住一群衙役的围殴,眨眼间就被踢倒在地, 不断惨叫求饶起来。
张洪文正想逼问官印的下落,不料斜刺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分明正是之前打他的那个汉子!
“在那里!!抓住他,别放跑了贼人!”张洪文再顾不上惠宁, 拔腿带着一帮人就朝庵堂内院跑去。
那三角眼汉子似乎也被惊到了, 竟昏头昏脑地跑进了一个小院。张县令见状,精神大振,一挥胳膊, 就带着众人冲了进去。
三角眼汉子与张洪文他们此时只隔了五六米的距离,他在前面跑得急, 后面的人追得更是紧。一群人就这样, 乒乒乓乓地破门穿屋, 眨眼功夫,就闯到了一间雅致的小屋门口。
三角眼汉子此时忽然扭头,冲张洪文露出个贱兮兮的笑容,紧接着就一脚踹开了小屋的木门, 冲了进去。
衙役们簇拥着张洪文紧随其后, 也一头扎进了小屋之中。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猛地刺破了众人的耳膜,紧接着, 就听到张县令狂怒至极地嘶吼道:“贱人!!!”
此刻,张洪文已经被屋中的一对狗男女气得险些吐血。
只见那女子的肚兜堪堪套上,而亵裤却被抛在床下,还来不及穿上。男子的亵裤倒是穿上了,可他赤/裸的胸背上,十分扎眼地留了不少暧昧的红痕……
若是这对狗男女中没有大家都认识的宋娇,恐怕此刻所有人都会非常开心地看一场八卦艳事。可眼下,屋里众人却陷入了异常尴尬的沉默。
有那识相地,早就默默地捂着脸,退了出去。可也有那不长眼的,却强忍着笑,在张洪文与宋娇二人之间来回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