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才越神秘越让她好奇,他到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金先生还真是深藏不漏,想不到说话也这么文绉绉的。”
金玉里不可微见地皱皱眉,金先生,谁让她这么叫了?真真让人觉得疏远。
然而他忘了,他一直用的是“韩小姐”,韩小姐长的韩小姐短的,她为什么不可以叫他金先生?
这等于无形之中又拉远了他们的距离,她心里是很不爽的,可是还是忍不住赌气,话还要她说到什么份上?好歹她是个女人,女人的脸皮就算是再怎么厚,也还是个女人。
“韩小姐真是想的太多了,我只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往上接好了,现在是怪我接的不好?”
那也不是你这样接的啊,真是太打击人了。
“听说西简姐和章盛呈要结婚了。”
这个话题转的猝不及防,金玉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韩悦就笑着说:“也罢了,你是章盛呈的助理,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沉默,不懂她想说什么。
“你说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人还多吗?”
金玉里很想问问,你这样的人怎么了?
她一不缺胳膊少腿,二不智障,为什么总是要说出这些话来贬低自己?
迎着风,她的头发随着风飞舞,有种说不出来的魅惑感,她嘴角带着笑,却是苦涩的,该怎么说?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金玉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想到像她这样的人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她平日里一副不可一世、脸皮厚比长城的样子,现在突然在他面前突然这样,倒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他不会安慰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你何必总是纠结这一方面?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人总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吧。”
“你话说的不假,可是有些东西,是要跟着你一辈子的,你躲不掉的。”
金玉里不知道这话是在说他,还是在说她自己,嘴角抿了抿,终究一句话都没说。
她也不管他说了什么,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我这二十几年了算是白活了,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你很好。”
她笑看他,“这么快就急着给我发好人卡了?”
“我没有。”
他难得有语塞的时候,耳根子还有点红,有点发烫,都说了他不会安慰人了,这下好了,不过天色渐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来。
“我跟你开玩笑呢。”
“我却不是开玩笑的,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你值得更好的。”
“在我眼里你就是更好的。”
他说:“我不是。”
她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还是个曾经患过精神病的人?”
他有点气急败坏,她做什么总是提起这个事情,干嘛总是讲这种贬低自己的话?
什么精神病?谁控制得了自己的身体?要是谁都可以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生病,那这世上还要医生干什么?
“你不要总是提这件事情,跟这个没有关系。”
她不甘心,“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你一定要让我说是因为这个吗?”
她一副了然的样子,苦笑道:“你果然是因为介意这个。”
“我说了不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她真的不太懂了。
“我问你什么原因,你不说,总是要我去猜,我猜了你又说不是,你想怎么样?到底是为什么?”
金玉里先前被她说的话搞得有点烦躁了,直接转身往车上走,她连忙跟在他身后,“你别生气,我只是想知道原因,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不问就是了。”
金玉里停下脚步,转过身,她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让他想要训斥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好作罢,“我只是不喜欢你总是这样贬低自己。”
她愣了一下,随后笑颜如花,他就知道,给她点阳光她就灿烂,前一秒还一副哀伤至极的样子,一眨眼的功夫又开始笑得好像之前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样。
其实活成她这个样子,也挺好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喜欢我的,还口是心非。”
“我要是说不喜欢的话,那你会怎么样?”
韩悦说:“那我现在就跳下去。”
“胡闹。”
金玉里转过身上了车,发动车子,她有点惊讶,“这就回去了?不再坐坐了?”
他说:“胡闹也该闹够了,既然闹够了,也该回去了。”
“都这样了,你还是以为我是胡闹?我有这么不堪?”
他挑挑眉,“难道不是?”
“你也真是挺看得起我的,我还没顽劣到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