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刚刚在警察局门口看见了谢西简,你说会不会……”
章母没有说下去,但是萧慕容动她的意思,“我就说嘛,纸包不住火,还是早点告诉西简姐比较好,她要是愿意被拖累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您担心个什么?”
章母也有点动摇了,“可是当初我们是告诉她阿呈死了的,现在突然告诉她阿呈没有死,她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别有用心啊?”
萧慕容沉默了,依谢西简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以后可能都要跟他绝交了。
他转过头看了眼章盛呈,章盛呈低头忙碌着,他伸手摸了下他的头,章盛呈抬起头用力地一把打开他的手。
他真的很讨厌萧慕容时不时的去摸摸他的头,不知道为什么。
萧慕容站起身,“今天我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去见过西简姐后再说吧。”
章母点点头,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谢西简坐在咖啡店里,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有点茫然,这世界上,这么多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她来这个世界上的使命是什么?
生命有时候带给我们的不一定是美好,还有伤痛,谢西简来到这个世界上,美好的记忆,全都是章盛呈,不好的记忆里也有章盛呈,她这才发现,章盛呈占据了她人生的很大一个部分。
她是那么的想念他,为什么他不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跟他说:“阿简,我回来了。”
风起,吹落了路边梧桐上的叶子,叶子飘在空中,落在地上,满地的梧桐叶子,环卫工艰难的清扫着路面,谢西简有时候很羡慕这些人,他们至少知道自己生存的价值,这个城市没有他们不会这么干净。
对于她来说,她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一年四季循环,思念无穷无尽,爱上一个人是多么难?
天色渐晚,谢西简这才反应过来,她坐在这看了一天的落叶,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她站起身,脚长时间处于一个姿势,突然动一下,好疼,她艰难的走出了咖啡店,坐在车子里她看着后视镜,妆容不再精致,衣服不再绚丽,她惊讶的发现,她的眼角真的多了几根鱼尾纹,头上的抬头纹也明显了不少。
她伸手捏了捏脸,会不会有一天,章盛呈没有死,她已经是一个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
想想就觉得刺激,她无奈的笑笑,总是想些没用的事情。
她发动车子。
“有去医院吗?”
谢西简摇摇头,“没有,去办了点其他的事情。”
茶几上摆满了东西,她走过去坐下,然后伸手理了下袋子,“这是谁买的?”
陆莫泽问:“你猜猜看?”
谢西简拿起里面的东西,一堆吃的,还带着个鼓鼓的红包……
一看就是赖越干出来的事情,她将东西扔在袋子里,然后拨通了赖越的手机号码。
“喂,怎么了?”
谢西简说:“谁让你买这么多东西了?”
“怎么了?不喜欢吗?可都是我辛辛苦苦买的。”
“红包是什么意思?”
赖越笑着说:“这个是给伯父的,又不是给你的。”
谢西简说:“他并不缺钱,改天过来把钱拿走。”
赖越问:“我可以把它当成是你想见我的邀请吗?”
谢西简无语了,这都能扯上关系,“随便你。”
“好啊,改天我有时间的时候再去拿吧。”
没等谢西简说话,他就挂了电话,谢西简挂掉电话,转过头问陆莫泽:“看见他塞的红包你怎么不还给他?”
陆莫泽摆摆手,“天地良心,我连袋子都没有动过,不过人赖越对你不错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章盛呈都死了那么久了。”
谢西简朝他白了一眼,“看把你给急的,我都不急。”
“西简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你已经没有那个优势了,男人三十岁,能娶个二十几的小姑娘,可是女人三十岁,不好找了,你确定你要继续这样下去吗?你已经三十一了。”
谢西简沉默了,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章盛呈……
她还没有搞清楚章盛呈的事情,她坚信他还活着,就算要嫁人也得等她确定了章盛呈没事才能好好筹划,否则她寝食难安。
“你看看人家赖越,梁茗,都是一表人才的,对你百依百顺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人家呢?其中随便一个都能给你幸福。”
谢西简说:“我要的不是结婚,是一辈子,你知道找一个男人和自己过一辈子是多么重要么?”
“所谓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