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简她怎么样了?”
梁茗脱下帽子,走进了陆莫泽家,陆莫泽坐在楼下一筹莫展,看见梁茗来了,也没有表现过多的热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还能怎么样?不吃不喝也不出来。”
梁茗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她这样是在作践谁呢?
她自己没感觉也就算了,可是那些正常的人呢?
别人都在为她难过,她自己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真当别人跟她一样狠心吗?
“我上去看看他。”
“你现在上去只会刺激到她。”
梁茗转过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赖越,心里有点奇怪,“你是谁?”
赖越说:“我叫赖越,是个心理医生。”
赖越听他这么说,走到沙发边重新坐了下来,“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赖越看着他这副样子,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有点高傲,嘴角泛起冷笑,“能是什么情况?就像是陆伯父说的那样,不吃不喝,不说话,不出来,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梁茗低下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赖越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我听说梁先生是个有名的音乐人?”
梁茗抬起头朝他看了眼,然后继续低下头,“是啊,我在北京。”
“我上去看看她吧?”
梁茗倚在要求要上去看看谢西简,赖越无法拒绝,毕竟他们之间关系并不简单。
“去吧,记得不要激怒她,也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
其实赖越是知道的,只有在提到章盛呈的时候,谢西简才会有一点反应的,否则无论他把嘴皮子说破了,她也不会说一句话。
“西简,我进来了啊?”
谢西简没有说话,梁茗旋转钥匙打开门,谢西简坐在床上背对着他,他绕过床走到她面前,“西简,你怎么了?”
谢西简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也许是在等章盛呈的电话吧,可是她再也等不到了吧。
“西简,你看看你瘦成这个样子,不饿吗?要不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谢西简拿着手机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
梁茗无奈的坐在床上,看着谢西简日渐消瘦的脸,他真的是不忍心了。
奈何谢西简根本就不理外面的世界,饭也不吃,到晚上了她也睡觉,但是一睡着就做梦,白天正常醒来,然后起床,要么对着窗户流泪,要么坐在那发呆,就是不说话。
要是章盛呈现在站在她的面前,她得多激动啊。
“你这是作给谁看呢?你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你没有让任何人不开心,你这是在害自己。”
看着谢西简不为所动的样子,梁茗真的是心痛不已,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的是自己,也是在间接的折磨别人啊。
他转过她的肩膀,“西简,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梁茗啊。”
谢西简看见他的脸,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脸,她那么讨厌自己,是她害死了章盛呈,是她在广场上接受了他的求婚,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你走吧。”
梁茗有点激动,她说话了,真的说话了。
“西简,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叫你走。”
梁茗站起身,感觉谢西简情绪又开始激动了,他迈开脚往外面走,“好,我走,你别激动。”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下面两个人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赖越坐在沙发上,一直在想,谢西简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想把西简带到首都去。”
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头,脸上的惊讶一眼就看的出来。
“为什么?”
赖越有点生气,难道是怀疑他的水平?
“我觉得首都的医疗水平比较好,想把她接到那边去治病,家里面不是也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