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又问:“母后知晓邺城现在的情势么?”
“我问了你父皇,和儿如何,你父皇说还好,有些小疫情,不过没什么大碍,应该再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赵格点头:“那便好。”
赵和在邺城,赈灾放粮都未曾出什么大事,虽然灾后有些小小的疫情,但是带着的御医和药材都也派上了用场,只是邺城最大的问题并不在此,他之前到过邺城,在此地的一户农家住过,这次前来,他又寻到了那位老伯,朝廷每年给邺城拨款十万银,加上邺城本就是富庶之地,这一次春汛冲毁堤坝,里面定然有不少蹊跷。
这些皇帝都不会告诉皇后,他想瞧瞧,这个二儿子有多大本事,也想看看,朝中有些人有多大的胆子。
赵格又问:“父皇可有说从后宫带人么?”
皇后拨拉了一下护甲,说道:“你关心这些作甚,带不带的,都是些贵人答应。”
话既如此说,赵格便也不再问,连他都听说,宫中一位贵人最近极得圣宠,随口问了一句,想瞧瞧皇后的意思。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皇后在宫中的地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便可以轻易撼动的。
赵格入宫,周行在恭王府的校场上打靶射箭,又吩咐了丹绯好生招待。
对丹绯来说,不管是赵格还是周行,在校场上都是赏心悦目之人,赵格不在,她坐在旁边递个帕子端个茶水的,都是小事情,还养养眼睛。
瞧着周行停下来满头大汗的样子,丹绯将帕子递过去,然后等他擦汗,又送上茶水,周行咕咕咚咚灌了一气,开口道:“丹绯姑娘不必亲自侯在这里,我不用这样照顾。”
瞧着周行高鼻深目又寡言少语的样子,丹绯就直想逗他:“是王爷吩咐的,周副将怎地总想赶我走?”
周行端着茶盏,又开始支支吾吾,丹绯忙道:“王爷这边私库的钥匙我手中也有,说若是周副将觉得有什么不趁手的,就带着你去再瞧瞧。”
“不必了,这副弓箭就很好。”
丹绯虽然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但是也知道这是赵格花了大价钱在外面寻来的,再看看周行箭箭直中靶心,就对周行的话表示非常赞同。
晚上刚好皇帝来了凤禧宫,同皇后一道用过晚膳之后,二人便坐在一起说些闲话。
“五郎今日入宫,说这次狩猎还要带着那个什么周行一道。”
皇帝莞尔:“倒是未曾见过他对旁人这般上心,”顿了顿又说,“看来是挨了顿打,记得深刻。”
皇后嗔怪了一声:“皇上这是哪儿的话,五郎说那周行确实有几分本事。”
虽然老夫老妻,但是这般柔情蜜意皇帝还是很受用的,就回道:“那既如此,朕就瞧瞧这个周行到底有几分本事。”
皇后算是达成了幺儿入宫一趟的目的,也就等着狩猎之时,周行能不能让皇帝青眼几分了。
每年在昭苑狩猎,随行的皇子大臣都要在前一日下午赶到昭苑,昭苑是个不小的皇家狩猎场,供皇帝射猎游玩,这次随行的人不少,除了二皇子离京,六皇子年幼,太子加上三位皇子,还有京中的公卿加上府内的子弟,热闹地很。
昭苑建有一座行宫,当晚皇帝在行宫内设宴,赵格带着周行一道前往,周行穿着骁骑营的衣裳,十分显眼。
皇帝瞧着赵格带着周行过来,等二人行礼之后,倒是笑了:“五郎去了骁骑营一趟,是将吴将军的副将当做侍卫来用了?”
赵格回道:“父皇,周行的箭法可是儿臣见过最好的,就想带来让您也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