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六起身相送。
在回庄的路上,陈逊心里窃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必陈琴就算心里再有别扭,有了陈六的劝说,肯定能够回来。
这一天天的,就算啥都干不成,光看着也赏心悦目啊。
来到这个时代,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看书,太枯燥乏味了,有了红袖添香,就算是看书都会更有滋味一些。
“郎君!”心里正美滋滋的,从陈家庄方向跑过来一个人,仔细一看,不正是昨天刚见过的情报站负责人。
这是有什么紧急情报了?都等不及自己回去再说。
“郎君,最新情报,南雄州保昌县的。”负责人跑到近前,将竹筒递给陈逊。
打开蜡封,从竹筒里取出信纸,是今天早上刚送出来的情报,事发时间距离现在也就刚刚过去了三个时辰。
童贯死了,就死在保昌县。
……
二十八日,卯时。
一夜未睡的童贯终于在天亮之前出了大庾山脉,来到了保昌县北门。
昨天就很邪门,被贼人捆绑之后,两个多时辰,官道上连个鬼都没有。
那些山贼被杀散之后,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救治一下他们的伤员同伴,直接一走了之。搁着大批的伤员躺在地上鬼哭狼嚎,让童贯煎熬异常。
特别是那些临死之人的哀嚎,更是让人崩溃。
一直等到申时的时候,方才从保昌县方向来了一支商队,救了童贯一行人,总算让他们脱困。
恢复自由的童贯没有选择回梅关,而是继续前行,顺着贼人撤离的方向而去,连夜赶路,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保昌县。
这么着急赶路,是因为他要在贼人没有处理完脏银之前抓住他们的行踪。
虽然他童贯被贬,但余威尚在,只要到了城关,自然有办法让这伙贼人付出代价。
找了一家客栈,卖了贴身的一件玉饰,众人总算得以休整,也填饱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强忍着一夜未眠的困乏,童贯立即派侍从出去打探消息,看看周边有没有银车的踪迹。还派人去保昌县始兴江码头,看看有没有大批的生人在此处登船。
安排完之后,童贯躺在房间小憩,充斥满腔的怒火让他怎么也睡不着。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伙贼人,揪出他们幕后的黑手,然后让他们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可就算再怒火中烧,童贯心底里面也明白,能对自己动手的人,肯定是明白自己已经失势了,而且不怕自己起复,估计就算自己找到了幕后凶手,最终也会不了了之。
能追回自己的银钱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但就是这种无奈,让童贯愈发的憋闷、愈发的生气。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负!
未知的前路和眼下的凄凉,两相交织,让童贯的内心倍加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