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高兴。
这才是夜神啊！
他们魔族的信仰，近身就有一种让人渴望的黑暗气息。
“身为魔神，你私自下界，扰乱人间次序，褚隗，你可知罪？”钟离岁浑身仿佛笼罩着一层黑色暗芒。
她神情淡漠，双眼如星，即便是一身神秘的黑色暗芒，这一刻，她也是那么的耀眼，夺目。
褚隗邪眸上挑，笑眯眯的看着钟离岁：“我何罪之有，身为魔，作乱人间不是正常的吗？这可是作为魔的天性。”
钟离岁面色寒了几分：“好一个魔的天性，看来对于魔的修炼规则，你作为魔神还没有明白透彻。”
魔在人们眼里就是为祸人间的种族。
但初始，魔族的存在并非如此，魔只是快意恩仇，脾气随性，但不滥杀。
他们修炼的方式虽然与众不同，但并非需要杀人才能修炼，他们只需要吸收七情六欲。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许多魔族为了迅速提升修为，会主动伤人甚至是杀人，以此制造恐慌仇恨等的情绪，以便他们修炼。
所以魔族修炼早就有违初衷。
这次肆意残杀更是违背了三千世界的生存规则。
看着那张冰冷的艳容，褚隗似乎有些有恃无恐：“规则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就好比你，你不也想打破不死的规则成凡？”
说话间，褚隗翻手从储物戒取出一盏魂灯，轻轻一推就来到钟离岁面前。
钟离岁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这就还给自己了？
褚隗看出她的讶异之色，淡淡说道：“是不是很意外？”
钟离岁：“是有些意外，不过也不算很意外，毕竟我是夜神，不是阳神。”
若是阳神的魂灯，褚隗大概会在第一时间就会毁灭掉。
但她是夜啊！
夜对于魔族来说太重要了，这一点，钟离岁也是刚刚才想通的。
魔族对黑暗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天生喜欢黑暗，所以褚隗怎么可能让自己消失。
如今她已经恢复神力，想来褚隗也察觉到，自然，褚隗也会知道她命不久矣。
若不想夜消失，褚隗归还魂灯便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褚隗微微一笑，又似有些自嘲：“所以我还是有些不甘的，你说我做了那么多，结果最后还是得乖乖归还，多不公平啊！要不你补偿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