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夜想了想,说道:“沈座,姑娘家……嗯,不对,钟离大少爷也不是姑娘。”
“对于心仪的姑娘,属下一般会给她写信联络感情,又或者是送一些可爱的小玩意讨她欢心。”
“但是钟离大少爷……”
无夜无奈耸肩:“他毕竟是男子,对付女人的那些招数属下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沈封不知道能不能用,但有一件事,他得先去做了。
傍晚,晚饭时刻。
沈封一脸严肃的走进叶香园,披头说道:“赵从楼下的聘礼本座代为收回,你们的婚约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作数。”
钟离岁有些好笑:“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作数啊!中午的时候你走得急,我忘了跟你说,我跟赵从楼没有订过什么婚约,他就是脑抽了。”
沈封一脸黢黑,心情郁闷:“本座就知道,那个笨蛋的脑子有些与众不同,果然啊!又自行妄想了。”
早知如此,今天他就不会来了。
现在好了,竟然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坑舅的外甥啊!
原本不知道多好。
糟心啊!
“本想着明天让吴管家送回沈府的,既然你来了,那些聘礼你就顺便带走吧。”钟离岁说道。
沈封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封信,俊脸微微赤红着说道:“这个给你,等本座走了之后再看。”
钟离岁一脸疑惑,但还是没有当面打开,直到沈封走后,她才好奇的拆开信封。
看着里头的东西,钟离岁皱了皱眉:“难道这就是他不同意我与赵从楼‘婚事’的理由?”
他已经发现自己不是‘活人’了吗?
……
这厢,离开了叶香园,沈封心情很好,竟然还哼着小曲走进沈座。
见他如此高兴,无夜问道:“沈座,是不是已经给钟离大少爷写了情书,他接受了?”
沈封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么肉麻的话本座写不出来,就给她送了一朵菊/花。”
“菊、菊/花?”无夜无语了:“沈座,您知道菊/花是送给什么人的吗?”
“什么人?”沈封不耻下问。
无夜:“菊/花有意喻崇敬严肃之意,是送给没有心跳的死人的。”
沈封一脸巨汗:“你怎么不早说啊?”
无夜叹气:“您也没问啊!属下以为您会正常点,先与钟离大少爷写个信,谁知道您一上来就放大招。”
而且这个大招还不是普通的大招,您说吓不吓人?
“现在怎么办?”
沈封一个感情白痴,外加一个对男人追男人一无所知的无夜。
此时此刻,两个在战场上勇猛果敢的男人竟然头痛了。
菊/花一送,不是屎也是屎。
操淡啊!
想不到解决办法,沈封干脆就不想了,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刚刚说秦首有什么帝旨来着?”
无夜也想起这事:“恒帝来旨,说是五公主若插手钟离府的事,您可以拿出帝旨,宣告五公主不得干涉,并且让您尽管找到五公主,把她送回天都城。”
沈封皱了皱眉:“可有五公主的消息?”
说到这事,无夜一脸无语:“经探子汇报,五公主如今在叶香园。”
“叶香园?”
沈封一愣:“她怎么跑到叶香园了?是去找钟离岁麻烦的?”
无夜摇头,有些好笑的说道:“这倒不是,说来也是巧合,五公主雇了镖师护送,结果途径丛林的时候遇上山贼了,钟离大少爷他们正好接花家老子回来,顺手救了她。”
“……”
沈封也是无语,直接住进‘敌人’家可还行?
……
沈封将聘礼取回来了,赵从楼自然是生气,这不,两天都没理沈封,直接就住在叶香园了。
这天,赵从楼郁闷的坐在凉亭里声声叹气。
旁边,秦韵也不知何时坐在身旁,也是一会一个叹息。
两个人仿佛都没有发现彼此,就那么连声叹气着。
不知过了多久,赵从楼自言道:“舅舅是疼爱小爷的,小爷应该原谅他。”
秦韵也是喃喃自语:“是应该原谅他,不是神仙哥哥不喜欢吃,而是我做得不好吃,不能怪神仙哥哥。”
赵从楼:“可是小爷已经长大了,这种事小爷可以自己作主了,他怎么能不经小爷同意就自行把婚退了呢!”
秦韵:“没错,怎么能退……嗯??”
赵从楼:“???”
两人四目相视,总算发现彼此的存在。
回神,两人瞪着双眼,异口同声。
“赵从楼,你这个笨蛋怎么在这里?”
“秦韵,你这个蠢货,你怎么在这里?”
“你才是笨蛋。”
“你才是蠢货。”
“哼!”
两个气哼哼的撇开头,可是没一会,两人又四目相对。
秦韵:“先说好,不能人身攻击。”
赵从楼:“成交。”
两个坐在一起,叽叽喳喳一阵,半响之后,他们总算明白对方都与钟离岁相熟。
不过比起赵从楼,秦韵却是一脸气愤:“原来他就是钟离岁,我就说这个人怎么看着就讨厌,我一见他就觉得他像山贼的主谋。”
赵从楼:“……”舅舅,夫君媳妇,这里有一个比我更傻的女人。
明明住在别人家,竟然都不知道别人叫什么。
然而赵从楼哪知道,秦韵一见如枭,三魂七魄就跟着如枭走了,她哪还记得问钟离岁叫什么。
钟离岁呢?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难不成我跟你说我是你昕姐姐的‘仇人’,是钟离府人人讨厌的钟离岁?
再说了,既然知道秦韵的身份,钟离岁就是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秦韵来帝云城的目的。
为了不让秦韵这个麻烦精盯上自己,钟离岁就更不可能与秦韵说起自己的身份了。
反正就是能瞒一天是一天的打算。
赵从楼:“你可不要胡说八道,钟离岁才不是那种人,还有,那天钟离岁是去接外公外婆的,他才没空去伏击你。”
秦韵嘟着小嘴:“真的是巧合?”
赵从楼:“小爷不知道你与钟离岁有什么误会,但我知道的钟离岁就是一个敢说敢做的人,看见小爷脸上的伤没有?他说打小爷,那就是直接上手的,绝对不会搞那些拐弯抹角的东西。”
“原来如此!”
秦韵瞅着他脸上的淤青,同情的点了点头:“可是你不是说他是你夫君媳妇,他怎么还舍得打你?他这是家/暴啊!”
赵从楼也是要面子的,所以表示理解的说道:“小爷舅舅说了,打是亲,骂是爱,所以你别看钟离岁总是打小爷,但他这是爱小爷的表现。”
闻言,秦韵竟然一脸若有所思:“说得好像有点道理,看来我也该改变一下策略了。”
于是乎。
从见面到现在一直对如枭温柔贤惠的秦韵变了。
午时,开饭的时间。
如枭本以为迎接自己的又是一顿难以下口的毒饭,结果他没等人黑漆漆的饭菜,倒是等来了秦韵的拳头。
如枭是血祖,若是正常的情况下,他肯定有所防备。
可是现在是正常情况下吗?
肯定不是。
如枭哪能料到秦韵进门就给他一拳,所以直接中招了。
“你这个疯女人在干嘛呢?”如枭瞪着秦韵。
秦韵满脸无辜,可怜,她咬着唇,悄生生的说道:“赵从楼说,打是亲,骂是爱,钟离岁就是这么爱他的,所以我想试试。”
“……”
如枭目瞪口呆,一脸无语。
原来罪魁祸首是钟离岁……不对,是赵从楼。
若不是赵从楼瞎说,秦韵怎么会跟着学。
“我没用力的,应该没有打疼你吧?”秦韵又有些紧张的问道。
要是打疼了,心疼的还是自己啊!
如枭收回目光,没好气的说道:“疼倒是不疼,就是侮/辱性挺大的。”
可不大吗?
堂堂血祖,竟然被一个凡胎女子打了一拳,这事若是传出去,他这血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