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后的事秦首根本不知情。
知道祥和村一直是秦首的痛,江妙手赶紧帮腔说道:“什么千年女尸,长生,这些事我不了解,但祥和村的事我可以作证,秦首真不知情,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帝君那么做。”
沈封冷哼一声:“若只是这样,那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某些人纵容手下欺压祥和村的百姓,每年的抚恤金一个铜板都没有发下去,两百八十多户老小啊!没有抚恤金,没有劳动力,你让他们怎么活?”
“你可知道,为了生存,他们甚至学会了坑蒙拐骗,都骗到我家那个笨蛋身上了。”
(阿啾~)
(某个笨蛋打了个喷嚏:谁想小爷了?嗯,一定是钟离岁。)
秦首面色阴沉,眼眸寒光闪过:“是谁?”
“户部,张侍郎,二皇子的幕僚之一。”
“本太子知道了。”
丢下话,秦首转身就离开,但走到门外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钟离岁,我欠你一条命,也许有一天我会还给你,又或许……这辈子若还不上,下辈子我再还你。”
十日之期将至,就是秦首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有命活着。
因为秦帝君给了他最后期限,可是这一次,他不想依命行事了。
他想赌一把大的,押上所有,包括他的命。
“总而言之,谢谢你没有一见面就拿刀砍我。”
说完,秦首带着江妙手离开了。
当天下午。
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天都城。
太子秦首率兵包围户部张侍郎府邸,从里头搜出大量金银财宝。
户部张侍郎愤力反抗,被太子当场斩杀,其族人被收押入牢,等候帝君发落。
……
“愤力反抗?”
沈封呵呵一笑:“这个理由不错。”
钟离岁唇角勾勒弧度,笑颜甜美:“野草不死春又生,没理由怎能砍下那个狗官的脑袋,这事秦首干得不错。”
沈封:“户部掌财,那可是二皇子的钱袋子,二皇子怕是会气得吐血。”
钟离岁冷哼:“上梁不正下梁歪,吐死了最后,省得日后又祸害人。”
比起钟离岁与沈封的欢快,此时,皇宫内的气氛就紧张多了。
秦帝君瞪着秦首龙颜大怒:“谁让你私自包围张侍郎府邸的?一句反抗就把人杀了,你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秦首面无表情,毕恭毕敬回道:“父皇,儿臣收到消息,说是张侍郎贪赃枉法,并且要转移赃物,儿臣担心去迟了人去楼空,这才先斩后奏,还望父皇恕罪。”
秦帝君盯着秦首,不知在想什么。
半响,秦帝君才缓下语气说道:“行了,朕也没说张侍郎的事你做得不对,只是方法用错了,私自调动禁卫军本就是死罪,但念你心系帝国,功过相抵,不罚也不赏,下去吧!”
秦首微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谢父皇宽恕,儿臣,告退!”
看着离去的秦首,秦帝君拧着眉心轻语:“这个太子真的越来越不懂事了,他这是在挑战朕的威严啊!”
知子莫若父,秦首的小心思秦帝君岂会不知道,无非就是为了祥和村。
不过秦帝君也没想到,当初绑来的那些年轻人,其中有几个竟然是祥和村的村民。
陈公公给秦帝君换了一杯热茶。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似的碎了一嘴:“想当年,国丈爷还在的时候,太子殿下也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可是自从国丈爷去了之后,太子殿下可能还没有缓过劲来,偶尔会犯点糊涂。”
秦帝君一个锐利的目光看来,陈公公立即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老奴该死,是老奴多嘴了,不该妄论太子之事,帝君恕罪啊!”
秦帝君收回目光:“也许你也没有说错,太子近日的确有些糊涂,没一件事让朕称心如意的,或者,朕也该……”
最后的话,秦帝君没有说出口,但陈公公却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