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封锐利的瞳眸微微眯起。
“有区别吗?江妙手不就是太子身边那位少年神偷。”
对于江妙手,沈封也是知道的。
“他说自己是以钟离大少爷朋友的身份来的。”无夜说道。
闻言,沈封看向钟离岁:“你若不想见,本座替你打发了。”
钟离岁摇了摇头:“早晚会相见,没道理叫我躲着他。”
……
沈府别院厅堂里。
江妙手端着茶杯,手里的动作却一直未动,双眼时不时的看向门口。
直到沈封身后那道瘦小的身影出现,他才落下心头的大石。
太好了!
这小子果然没死。
“我还以为你连我都不会见呢!”江妙手说道。
钟离岁走到他旁边的桌案前坐下,淡悠悠的说道:“他是他,你是你,一人行凶,难不成我还要株连九族?我可没那么不讲道理。”
江妙手轻声叹气:“秦首所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替你狠狠的揍过他了,还有,希望你不要记恨他,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钟离岁沉默不语。
秦首有什么苦衷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不管是任何理由,当秦首动手那一刻,他们的关系就破裂了。
见她不语,江妙手又道:“帝后娘家是先帝的心腹功臣,帝君登基后便娶了帝后,那时秦首的舅舅还没有出生,帝君娶帝后也是为了收复帝后娘家的势力。”
“后来秦首舅舅出生了,对于这个老来独子,帝后娘家很是期待,可是后来却发现是个痴儿,秦首外祖父大受打击,没几年便抑郁而去,独留下秦首年迈的外祖母与一个痴傻的舅舅。”
“帝后这几年也是心病郁结,身子一年比一年差,帝君对他们母子的态度也不似从前,皇子们的心思便越来越活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