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家里还有罐头瓶,还可以做罐头灯,到时候咱们可以换着玩。”楚喆将木棍和水桶上面的横梁相抵住,这样木棍就不会飘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互相拜年,叶爹娘和四个孩子一人一个十块钱的大红包。
楚喆大大方方的给叶叔婶拜了年接过红包。
叶冰娘特意嘱咐小儿子,不要把钱弄丢,也不要试着咬,埋汰。
叶冰娘想好了,给他放两天压压兜,然后用块糖给换回来,不是不舍得十块钱,主要是小家伙还不认识钱呢,说不定啥时候就给弄丢了。
楚喆将木棍旋转着抽出来,把冻的硬邦邦的冰块倒出来,就有了一个圆柱的中间带孔的冰块。
楚喆往孔里倒大半的水,小半天就会冻实,然后坐个蜡烛,冰灯就做好了。
罐头灯更简单,往罐头瓶子底下滴几滴蜡烛油,趁着热乎劲把蜡烛黏上去,用绳子把瓶子口系住,拴在木棍上,可以拎着到处走的罐头灯就做好了。
因为这个罐头灯,叶小弟弟不肯睡觉,到底把小半根蜡烛都烧完了才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的找他娘。
冰灯被放在了门口,一边一个,现在这世道不敢弄红灯笼,就拿冰灯代替了。
初二走娘家,几家子聚起来更热闹了,孩子们越来越多。
男孩子聚在一起,就愿意比较。
特别是楚喆身份特殊,大山他们都想考验考验他。
还是打弹弓,立一排排的分数牌,这个法子还是叶冰教他们的。
对于叶家的亲戚,楚喆已经清楚了,他们也一起吃过几回饭,两人大大咧咧的都挺好相处的。
前世带来的老毛病,楚喆会不自觉的收集信息,关于叶家、叶家亲戚甚至于红花三队…
其中关于叶家老家那边的消息是叶伟东告诉他的。
从叶伟东的说话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对老家那边的不喜。
人都是偏心的,反正他是毫无立场的占叶叔叔家的。
恨屋及乌、爱屋及乌,所以他更亲近舅舅这边的亲戚,对于大山小山印象也不错,开学了他们还能成为同学呢。
所以对于他们提出的比试,虽然有些提不起劲,还是点头应下了。
最近天天锻炼的关系,他的力气、准确度都有很大提高,和他们比试有点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三分,三分,三分…”
楚喆有点绷不住脸了,都是平分什么鬼!他的一骑绝尘呢!他的独占鳌头呢!…
最后还是平局结束了,大山拍拍他的肩膀,“你不错,虽然比不上妹妹,但也很优秀了。”
“你别不信,妹妹简直不是人,我们都不和她比的。”以为楚喆不相信,抬抬下巴,让小山去找人。
楚喆尔康手,他相信的!
自从叶冰两支箭干死了一头野猪,他就觉得她无所不能了。
估计在屋里已经说好了,叶冰走到院里就直接开始了她的表演。
一个石子同时干翻两个分数牌,这是力度,然后再秀个技巧,石头子打到一个分数牌上然后还能斜飞将另一个分数牌上。
大山小山包括叶伟东都是一脸自豪的看着妹妹,有这样的妹妹,他们自豪他们骄傲!
叶冰将弹弓交给大山,走到楚喆面前,微微仰头,红唇起合,“服了么?”
不等回答,就转身进屋了。
楚喆哭笑不得,知道小山拿他做筏子了。
不一会叶伟东就和大山小山闹起来了,三个人轱辘滚似的在雪地上扭成一团。
楚喆选择袖手旁观,知道他们感情好不会真的闹开。
有些心生感慨,即使有血缘关系也需要相处的,就像他上辈子的那些亲人们。
不想了,大过年的他不想想不开心的。
等三人进屋,少不得被家长们吼一顿,叶小哥哥被他娘拍的嗷嗷叫,“娘!轻点!轻点…”
叶冰娘给他拍身上的雪。
楚喆看着叶伟东呲牙咧嘴的,却知道他心里高兴呢。
过了年,楚喆开始了酿酒的生活,在等着苞米发酵的时候,他就会去县城。
他在县城还认识了两个朋友,不是交心的那种,他是有目的的。
有一次他进县城看到了一次批斗,其中就有个十来岁的孩子,是资本崽子。
他能引起他的注意,是因为他是鲜活的,不是那种死气沉沉麻木的好像行尸走肉一样的。
之后又看到几次他拿着个破扫帚在扫大街。
他在那些小孩子拿石头子砸他的时候帮了忙,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知道他叫李旭辉,现在住在一个城边一个草棚子里,爹娘都在挑大粪,他扫街道,生活很艰辛。
另一个叫张小飞,是个铁路乘警的小儿子,他家大哥是个红卫兵,是那片的孩子王。
楚喆展示了两招玩弹弓“百发百中”的绝技,他就崇拜上了,慢慢的就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