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离开斗兽场时,?手上的十个筹币变成了两个。
除了最开始的第一场她赌对了,剩下的几场全都输了,荷包空空。
“你也太背了,?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符超看着她,眉头皱着:“除了魔刀使那场,?你这运气都好差……”
符超手里有十二个筹码,?他赢了两个。
两人在内场的出口处,?兑换筹码。
符超拿了一千两百个上品灵石,而阿淮进场时的一千个上品灵石,?出来时变成了两百个。
看着阿淮拿回来的两个上品灵石袋,?符超啧啧两声:“你今天手气真差。不过——”
他话音一转:“你没被魔刀使砍了,?也算是捡大运。”
阿淮一直没说话,符超以为她心情不好,也没要她说话,?在旁边开始骂起来:“那丁汉义孙子,?居然这么坑咱们贪狼分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丁汉义就是问她场上的妖兽押注哪只的那个人,?在魔刀使旁边端着个果盘。
阿淮配合:“找时间去把那孙子打一顿。”
符超:“就是!”
两人从内场出去,?经过外场,?外场依旧是人声鼎沸,?几十个斗兽赛场都围着人,在为自己看中的灵兽呐喊助威。牲畜的异味,汗味在空气中弥漫,有些闷人。
天已经暗了下来,?周围点上了火把。
阿淮加快了脚步。
忽然,一只鸟笼子直直地朝着她砸了过来。
阿淮侧身避开,那只鸟笼砸在了她的脚边。
那笼子有半人高,?笼子里装着一只黑色大鸟,像鹰。
被砸到地上后,大鸟在地上死命地扑腾,但扑腾两下就不动了,看样子是受了伤。
符超又开始骂人了:“他妈的,谁的笼子!”
没一会儿,一个侍童上前,脸色煞白,跪到了两人面前:“是小的没管好……这只骨雕受伤了,小的给它上药,笼子就没挂起来,谁知道它飞起来就带着笼子跑了……大人赎罪!”
他说着就带了哭腔,开始磕头,张皇失措。
符超又要说什么,阿淮上前一步,皱着眉:“哭个屁,看着就他妈烦,还不快带着这破鸟滚。烦人。”
她说着,伸腿踹了一下脚边的石头,踹飞了两个石子落到小童的面前。
很凶狠的样子。
那小童提着小笼子,跑得跟有鬼在追一样。
魔刀使跟在后面,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笑。
鸟笼子不踢,跪在地上的人不踢,踢地上的石头。脚不疼?
有意思。
没想到离天宗还有这样的人,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
阿淮不敢在贪狼分坛继续待着。
伪装成一个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实在有难度,她的演技还行,暂时没人发现破绽,但就是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所以她不爱往人多的地方跑,经常去那种冰谷角,小树林、乱石林的无人区。
她跑得太频繁,连符超都开始觉得不对了。
“你怎么老往外跑,你去外面偷人了?”
阿淮本来想在外面躲着人,直到白骨秘境开启。但现在她已经让人觉得好奇了,好奇就是暴露的开端。
阿淮不经常出去了,正当她另想办法避人的时候,从总坛来了人,来请她过去总坛见魔刀使。
阿淮疑惑,她还什么都没干,怎么就被总坛注目了。
“魔刀使叫我干什么?”
旁边的符超:“不会是因为锦毛风虎的事儿,魔刀使回过神来了,决定拿你祭刀。”
来人的脸色也不太自然,神情微妙:“魔刀使说,因为你说话好听。”
阿淮:“……”
离天宗是魔修宗门,没有什么长幼尊卑的秩序,有人叫也可以摆脸色不去,前提是要能打得过。
显然,花骨赤打不过魔刀使。
于是阿淮老老实实跟着人去了总坛。
领着阿淮的人一路上都在絮絮唠唠,不可思议:“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气运。居然得了魔刀使的青眼。明明这么多人……非看中了你这个鬼修,才金丹。啧啧啧。”
“你到底跟魔刀使说了什么话,这么好听?”
阿淮:“……”
她也没想到,这魔刀使竟然吃这套。喜欢听别人毫无底线毫无依据地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