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此行何处?”
“苍山药谷。”
她闻言闭上眼不再说话,随兄长去也好。至少,比苏府那龙潭虎穴好得多。
看她离开苏府不但不高兴,反而无精打采,他停下手:“可是不愿跟随兄长,亦或是身子不适?”
她摇摇头:“兄长不必担心,只是有些头晕。”
他起身隔开门帘:“慢些赶路。”
“大公子不是说今晚之前要赶到?”
他看着天色,日头正盛:“不妨事。”
“兄长。”
他回头看来,修长的身子微曲,容颜如玉,一如她从前见过的模样。
她倒了一杯茶:“我喝些水便好。”
他回身蹲到她身前,与她平视:“若是不舒服就告诉兄长,这儿不是临泉寺,亦不是苏府,你尽可使着性子,兄长自会担待。”
她怔怔看着他,这就是被宠着的感觉吗?
心里如同春日花开般明媚,她心中感激,伸手抱他,却扯着腹中伤痛。
她的手圈着他的颈脖,在他耳边嘶着气。
他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幼妹受了太多苦痛,只一句话便能让她这般开心。
“兄长,多谢。”
他叹了一口气,轻柔回抱:“我是你兄长,自是应该的。快些起来,莫要再作损伤。”
马车再慢,她还是昏昏沉沉。
“大公子,二小姐,苍山药谷到了。”
腰带被拉开,她一个激灵睁开眼,按住腰间的手。
兄长正蹲下身子在她身前拉着她的衣带。
她放手也不是,继续握着他手也不是:“兄……兄长?”
他将药膏托到她眼前:“我为你上药。”
她诺诺应声:“我好些了,可以自己来。”
她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硬抗,再疼再委屈都不吭声。
他拿开她的手:“乖些,兄长帮你。”
她只好将身子向后贴紧车墙,看着自身衣物在他手上一层一层分开。
看着她害羞谨慎的模样,他失笑,心底却隐隐升起一丝不悦:“兄长会吃了你不成?”
兄长的语气她敏锐地感受到了,她不希望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
她尽量放松:“兄长,多谢。”
小腹肌肤被一下一下滑抹,有些痒,他的指腹与她紧贴,将冰凉的药膏渡到她身上。
他的气息也洒在腹间:“苏怜,兄长说过,不必言谢。”
可他分明亲切地叫苏思思思,叫她连名带姓。
她垂下眼,看着蹲在她身前的男子。
她何时能像苏思一般得到他毫无保留的宠爱,他是唯一对她和蔼的亲人。
她低低应了一声。
她的裤腿也被他掀开:“兄长,衣物……”
他手下继续动作,尽量忽略方才指尖的柔软:“不必管它,省得麻烦。”
他轻轻涂抹膝盖,见她不吭声,抬头看她。
她的酥胸被挤在难以遮挡的肚兜里剧烈起伏,一下撞进他的眼里。
心里一热,手上失了力道。
他是她可以依靠之人,她终于受不住叫出声:“兄长,疼……”
他放开手,自己心跳的咚咚声听得一清二楚。
耳朵仿佛被火烤,他尽量轻柔快速为她抹好。
他松了一口气,合上药膏盖子,从马车隔间抽出一套衣裳:“为……为兄见你穿的都是旧时衣物,为你备了几套,你且将就穿上,为兄去外面等你。”
说完他一掀门帘仓惶下车。
兄长他这是……
看着自己衣物随意散在身上,浑圆突兀,端得是一幅温软香艳。
她尴尬害羞地呜咽一声。
艰难换好衣物,车外兄长的声音传来:“苏怜,你好了吗?”
“我好了,兄长。”
他进来,将她一把抱起:“你身子不便,为兄替你腿脚。”
今日也是被兄长抱上马车的吗?衣带也是兄长系上的吗?
脸红得如同四月娇艳牡丹。
她靠在他胸膛,看着一处处雅致景色从眼前绕过。
“苏修,这位就是令妹?”
苏怜转头看向这温润的声音,来人一身粗布白衣,却丝毫不掩其风华。
扫堂延枕簟,公子气翩翩。
她愣愣看着对方越走越近,心跳加速,满眼都是这位嫡仙。
苏修看着幼妹的神色,心里竟有些堵。
将她从临泉寺中接回本就是为着她的婚事,若是她有意中人自是最好。
他努力忽略心里突然升起的沉闷。
“正是,还请源舟出手相助,定能着手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