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真想把程欣拉到一个小房子里,把她锁在床上,用身体逼问她看穆明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程欣对爱人的心思毫无所知,她期盼地望着顾锦。而那个男人,她没有勇气再看一眼。他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似乎多看她一眼,对他都是亵渎。
“好,”沉寂了一会儿,顾锦偏头一笑,不咸不淡地说:“我接受。”
说完,顾锦内心百感交集,经此一事,她和程欣总算彻底分开了。
即使付出了些代价。
顾锦想,回去该把自己的东西从公寓里收拾出来,顺便再找个地方住。因为暑假他们的杂志社就要创办起来,她也算是有工作的人了。
角落里的帘子也随着那声叹息,被风吹的动了动。
程欣咬了咬嘴唇,有些不解她和顾锦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若干年后,历经过世事磨炼的程欣也曾问过自己,是不是她当初不撮合邵崇和顾锦,一切的结果就会不同?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
道完歉,景家人又去给别人敬酒。穆明承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诚心想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宴会已经举行了两个多小时,尚不习惯穿着尖跟鞋的顾锦脚有点儿疼,她被迫把身体斜靠在穆明承的身上。
为了她的老脸着想,顾锦假装挽着穆明承的胳膊,实际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穆明承一边撑着她站不直的身子,一边应付来人的敬酒,礼貌地推辞:“不好意思,我家女朋友不喜欢闻到我身上有酒味。”
然后看向挂在手臂上的顾锦,对来人歉意笑笑。有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女友的粘人和霸道,多么无奈又宠溺。
商人甲:这是在秀恩爱吗?
贵妇乙:被塞了一口狗粮。
顾锦在人们恍然大悟的调笑声中低头羞涩地笑,似乎刚刚那个霸气侧漏的女人不是她。
她忍住脚上的疼痛,把身体往外移了移。
然而,这只是掩耳盗铃之举。
在外人看来,大名鼎鼎不近女色的穆明承先生这次真的栽了,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手里。
不仅为她出头,还愿意听她管教。男人们无论是否真的妻管严,在外头总爱充面子,互相吹嘘家里人不敢管,该吃吃该喝喝,哪有亲口承认怕老婆的?
况且,这位还不是老婆,只是个随时可以当衣服换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