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我们收得每一分钱都会详细记录姓名学院和年级的,到时候账册也会悬挂在戏剧社会议室,供所有人翻阅。”
“那又怎样!我反对你们这样搞!”
“呃,根据我党的政策,少数服从多数,鉴于本学期第一次社团大会你无故缺席,已将你视做弃权,其他所有与会人员已全票通过我的所有计划和决定。所以,你的反对无效。”她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神情愉悦。
卫倩气得很,但她又无力反驳,指着主席台的几人,怒不可遏,“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一丘之貉!我绝不与你们同流合污!我退团!”
话一出口,引来周边几道吸气声。
有人拽了拽她的衣服,她们都是外语系的,作为本系有专业倾向的社团,进入这个社团是有平时分的。
卫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现下她已经气昏了头,口不择言道:“你别拽我,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嘛?现在的戏剧社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戏剧社了。这个女人把阿猫阿狗都给招了进来,门槛低的谁都能进。都这样了,你觉得老师还会给加平时分吗?都加了等于没加!”
女同学一番好意被她挤兑的很没面子,同时卫倩也狠狠得罪了一大批口语不行的“阿猫阿狗”。
卫倩也知自己说错了话,补救不了,索性挤开人群走人。
“卫同学,你会后悔的。”容晓蓉也站起了身,端着话筒,含笑道。
“不破不立!戏剧社将迎来它的春天,会有很多人因它而出名,你这么漂亮,再难有机会在学校的大礼堂展示,不觉得可惜?”
卫倩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我信你的鬼话!”
后来一直到晚上十点,断断续续都有人送钱来。
高岭没戴眼镜,写字写的艰难,几乎将脸贴在本子上。顾容雨在边上收钱,她本以为自己会尴尬至死,后来没想到竟然也能和人说说笑笑,“哎,我知道你小子家里有钱,就不能多借咱点?”,“哎,你就不用了,我知道你平时挺困难的。我们要干的事本就是为了锦上添花,要你省下饭钱借钱给我们,我良心会痛的。”
顾辉给钱时盯着高岭看了好一会,那眼神深邃的,容晓蓉往边上避了避,生怕被波及,身上被戳出俩个窟窿。
“同学,你叫什么?哪个专业的?几年级?”高岭眯着眼看了他一下。
顾辉沉默了会,“顾辉,土木工程系,大二,”
“哦,顾辉,土木工程系,大二,”高岭一笔一划写好,写完了才一愣,又眯了眯眼,笑道:“原来是你呀!”
顾辉盯着她的脸又看了会,微不可闻的嘀咕了句,“你不戴眼镜真好看。”
高岭没听清,“什么?”
顾辉已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摇摇头,苦笑一声,走了。
容晓蓉在边上腹诽,“明明是姐的化妆技术出神入化,会不会夸人啊,哼!”
夜风透心凉,树荫斑驳间,两道人影被拉的又细又长。
走着走着,宋蔚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兀的笑了。
曲烟今天钢琴专业考级没过,心里难过的不行,又被母亲狠狠骂了一通,她本就感冒没好,身体心里双重煎熬,情绪激动之下就从家里跑了出来。跑着跑着就遇到了不知打哪儿过来的宋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