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蓉却大笑着,很快的拉开了距离,优哉游哉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高城平复了下心情,暗恼自己定力不足,忙端正了姿态,自她的伞下挪开了,也不顾自个淋在雨中,继续劝道:“晓蓉,你是大人了,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任性了,人自生下来就具有群居属性,你要学会适应,学会和别人沟通,让旁人了解你,接纳你。就像你和高岭一样,你和岭岭不就处的非常好吗?”
“好?谁知道我们的朋友关系又能处多久呢?大家都轻松点,不要给自己捆绑道德、责任、义务,合则聚不合则散不是更好?”
“这个社会自有它的一套准则才能正常的运转,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轻易的转身离开,那这个社会只剩冷漠了,这样是不对的。”
容晓蓉抿了抿唇,站起身,“话不投机半句多。”继而快步下了看台的台阶,结果一个没注意,差点崴着脚,整个人向前栽了去,幸好高城自她身后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
容晓蓉重心不稳之下,抱住了他的腰,高城也没在意,扶稳了她,关切道:“脚崴着了吗?”
容晓蓉动了动脚脖子,说:“没事,谢了。”
高城很自觉的松开她,站开了一步距离。
容晓蓉因着被帮助了,倒也不好继续对他黑脸,冲着他笑言,“你说的对,人在这社会上生存不可能不需要人的帮忙,就像刚才,你若不拉我一把,我就要摔了个四脚朝天。”
高城回以一笑,很高兴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我没想过和任何人为敌,只是这所学校里有讨厌我的人,拉帮结派搞对抗什么的,不是我喜欢的解决个人恩怨的方式,因为牵扯了太多无辜的人,所以她们喜欢怎么折腾就由着她们好了,时间长了,我不乏,估计她们也得乏了吧。”容晓蓉说完这句,便转着手中的伞离开了。
独留高城在雨中冷浴,反正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淋点雨又不会怎么着,对吧?
高城不是笨人,容晓蓉这含糊其辞的一说,他大概也明白了过来,心里很高兴晓蓉能和他说心里话,又不免有些担心,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得罪人了,竟这样对付她?又暗叹她的豁达,通透。
二人都走开了一段距离,高城突然想起一事,疾步追上她。
容晓蓉惊讶莫名,“还有事?”
高城一脸严肃道:“我真没和单兆君在处对象。”临了,似乎又觉得这般郑而重之的和她解释不大对劲,又补充道:“别在我妹和我妈跟前乱说。”
容晓蓉默了默,笑了,“看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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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高城一身湿透的回到宿舍后,几个战友看他的眼神就透着股不对劲。
高城也没管,正要去换衣裳,小孙突然一手撑住房门挡住他的去路,神色暧昧道:“来,说说,那谁呀?谁呀?”
高城心内一跳,面上只装作不解,一本正经道:“什么谁?别挡道,身上湿着呢!”
“假正经!”另一战友小任跳了出来,摆出一副恶心人的表情道:“虽然这身上是湿的,心里却是火热火热,哦,都快要燃烧我了!”
高城懒得搭理他们,这俩小子却抱住他不放,小孙说:“你还想否认?我都看见啦,你们都亲上啦,还抱上啦!那个姑娘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滚!你们都看见了还不知道是谁?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思想肮脏!”
“我们怎么就肮脏了?这青天白日的……咳咳……这月黑风高天暗度陈仓夜,到底是谁吗?难不成是那个单兆君?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