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门进来,似乎端着什么东西。
元子朝清楚地听见木盘放置在桌上的声响,他没有任何反应和波澜,这些日子元弈在吃穿用度上倒是丝毫没有亏待,始终以国君之礼相待。
只不过他没什么兴趣罢了。
那人放下了东西之后,并没有退出去,反而是站在原地不动,元子朝隐隐只看见绿色的裙摆一角,知道是个女子。
“出去。”他不喜欢有人一直待在自己房里,冷冷警告了一声。
那女子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他终于起身,想看看元弈送这个人来,又是要玩什么花样。
走了两步,看清了眼前之人后,却是怎样也迈不动步子了。
元子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陆云昔,只觉得喉咙口有什么东西在滚动,热热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一时之间他竟无法准确分辨,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沉默了许久,陆云昔率先打破沉默:“好久不见,元子朝。”
原来是真的。
说不上为何,时隔多年,元子朝竟然第一次觉得有真实的感觉,从前跟陆云昔在一起,她要么是不情愿地闪躲,要么就是为达目的对他虚与委蛇,眼前这个她,给他久违的熟悉感。
他平复了呼吸,嗓音沉沉地说了句:“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幽州城内形势凶险,心怀鬼胎的北漠人占据了主要地位,他都无法全身而退,陆云昔再来,也不过是徒增风险而已。
“我听说了,赵靖安打着我和我父亲的名号要匡扶正义,我不想让他得逞。和陆寓程到了幽州城外,见到了孟裕,他说你是为了我来的。”
陆云昔十分简洁明了地说出真心话:“我不想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