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婚礼分别后,已经快一年了。当再见到陈墨合时,林峰没预料到她会如此狼狈。
同样也没预料到,从他坐到陈墨合对面开始,一切都将再次天翻地覆。
林峰筹备了两年多的事情,终于接近尾声,他悄没声儿地回了国,他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李纶给他订的酒店。
“回国了怎么不回家?”李纶从机场接到他,忍不住地问。
“手边还有一些事情没解决,解决了再回去。”
“你们家老爷子工作狂的精神全遗传给你了,一点儿没给你们家哨子。”李纶打趣地说,“我听销售二组组长说,二少爷又溜到欧洲了?”
林峰眉头一皱“又?”
“我这都是八卦啊,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咱们公司这整日打听蜚短流长的毛病真得整顿了啊!”李纶把自己从这些事儿里择干净后,接着说“你没回来是不知道,董事长天天在办公室骂他,人家倒好,一挨吵就往国外跑,封了他好几张卡了。还是我爸厉害呀,把我扔到你手下,让我有你这么个顶头上司,日以继夜地给我派活儿。”
“你这是抱怨我给你的活儿多啊,还是拐着弯儿说我妈教子无方呢?”
“嘿?!你心是蜂窝煤做的吧?不仅又黑又硬,还到处是眼儿啊!!”李纶急了,“说哨子呢!翔子跟我说好几回了,哨子结婚以后,刚顾了几天家,就又收不住心了,三天两头往外跑,小陈没少跟他吵架。”
林峰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们俩总吵架吗?”
“我是听翔子说了几次,具体的,人家夫妻俩,我们外人哪儿知道去。”李纶顿了顿,又说“刚结婚的时候哨子天天按时按点儿上班,下班就回家,这事儿可是人尽皆知,都以为他转了性子了,结果没半年就又原形毕露了,三两天的见不着人,最长的有半个月,说是认识了一帮驴友,跑去爬珠峰了。”说到这儿,李纶笑了“你说逗不逗。”
如果说对李纶的话还半信半疑,那么几天后,见到陈墨合的时候,林峰确定了,她过得真的不太好。
林峰在酒店忙了一天,抬眼已经快8点了,只有早上吃过一点东西,眼下肚子也饿了,他便去酒店顶层,准备吃点饭。
一入门,就看到了陈墨合独自坐在靠窗位,一身红色连衣裙,脸上除了精致妆容外,只剩疲态。
她比以前圆润了一些,也白了一些,变得越来越有气质了,阳光伶俐的劲儿已经褪去了。
“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听到林峰的声音,陈墨合还有些不可置信,看清他的脸后,忙站了起来“大哥?你回来了?”
林峰看了看桌子上的二人餐“等人呢?”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她对面。
“嗯……本来要跟绍来吃饭的,他……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陈墨合眼中有些暗淡。
“我还没吃,不介意的话,我替他饱餐一顿。”林峰拿起刀叉,又唤来服务生,开了瓶不错的酒。
服务生倒完酒,陈墨合举起来“我也没听妈说你要回来,那这杯酒算给你接风。”
林峰饮下,说“我没跟妈说,手边还有工作,过两天再回去。”
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聊了聊最近的生活。慢慢地,他们提起以前在一起学习时候的趣事,多年不见的老友,越聊越开心,不知不觉已经开了两瓶酒了。
“你跟林绍怎么样?”林峰问。
提起林绍,陈墨合苦笑了一下,“凑合吧。”
见她不愿提起,林峰也没再问。
饭后,林峰结了帐,跟随陈墨合的脚步出了门,一拐却再也找不到她。
他向前走了两步,路过安全通道时,看到了探头探脑的陈墨合。
“干嘛呢?”林峰问。
陈墨合伸着头向里张望“这里好像还可以向上走。”说着,她干脆走了进去,安全通道里黑咕隆咚的,陈墨合顺着楼梯向上走,林峰跟在她身后,楼梯尽头的门是木质的,上半部分是玻璃,能看到外面“你看,外面夜景多好啊!”陈墨合趴在玻璃上向外张望。
“可门是锁着的,”林峰摆弄了一下门上的铁链锁“走吧。”
陈墨合丧气的看了看大铁链,突然,她眼里闪过一道光“这是最基础的锁嘛!”她从头上取下黑发卡,捅进锁眼儿里,仔细感知着发卡在锁道里的走向。
“啪”一声,锁开了。
林峰都看傻了,“你干什么?”
陈墨合得意的向他挑挑眉,“我进去看看呀!”撤下铁链,拉开门准备走进去。
“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怕什么呀!你跟着我就行了!”说罢,她走了进去。
林峰无奈,跟在她身后。
“这儿景可真不错!”陈墨合张开双臂伸了伸懒腰,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拍拍林峰说“你在这儿等着我。”然后跑回了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