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点儿经验也没有,遇到这一种事,只会傻乎乎地站在这里发呆。
傅时一阵懊恼。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懊恼的时候,傅时赶紧安排工人们离开,让他们明天再过来。
工人们估计之前也见过这一种现象,很快就听从傅时的指挥,一会儿就离开得一干二净。
工地上,只剩下傅时和那一个骨灰瓮大眼瞪小眼。
一阵风吹来,傅时收紧了自己身上的棉衣。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信鬼神的他,这会儿,竟然觉得有些冷。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等到傅时都觉得自己快要冻僵的时候,傅业海终于来了。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穿着僧袍的男人过来。
那一个男人,留着板半头,方脸,脸上有些黝黑,看着一点表情也没有,非常地严肃。
傅业海的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傅时赶紧过来将那大包小包的东西给接过来。
那一个穿着僧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对傅时说:“你先去净手,然后将我们带来的东西一五一十地放到那一个骨灰瓮前,你就站在一旁等着就可以了。”
傅时立马就照办。
将带来的煮过的鸡摆上,将果品,煮熟的糯米饭,酒什么的全都摆上,傅时就站在一旁。
傅业海也站在一旁。
那一个师傅佬站立在那一个瓮面前,拿着摇铃,又跳又唱,而后又对着那一个瓮说些什么。
具体说些什么,傅时只听懂了几句,只见他说打扰什么的。
而后,那一个师傅开始烧纸,烧纸钱什么的,烧完之后,师傅让傅时他发鞭炮。
傅时按着师傅的说法一五一十地去做。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一个师傅这才到傅时面前,说:“你今天就去找一个风水宝地给这个瓮的主人,找到之后,再找我过来将这个瓮搬走。”
“没有找到之前,你不要动这个瓮。”
傅时点头。
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去动这个瓮的。
师傅佬走后,傅时和傅业海看着那一个瓮,相对无言。
“等会你去找地吧。”傅业海说着,“也不用去找什么地,直接就迁到市里那公共墓地好了。那里风水好,并且还容易得到供奉。”
傅时点头。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地。
他总不能为这个瓮单独找一块地吧?
他更加不可能将这个瓮给迁回自己家的地里。
所以,只能迁去市里的公共墓地里,不过,这样子的话,他今天得去联系一下才成。
傅业海拍拍傅时的肩膀,说:“你别想太多。这里有骨灰瓮出现,表示着这里的风水好。”
“葬地都是选风水好的地方安葬的。”
傅时点头。
他自然是知道这里风水好啊,他之前就请师傅看过了。只是,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还没有打地基,就出现这样子的事情。
真是流年不利。
“好了。”傅业海又拍了拍傅时的肩膀,说,“我们先回去吧。你今天下午就去联系市公共墓地,我去买只鸡和一些糯米,米酒,纸什么的。”
“今天事发突然,我都是直接就在卖纸钱的地方买的。明天还要迁瓮,得准备一只大熟鸡才成。”
再者,也不知道这一块地里有多少个瓮,所以,他得多准备一些东西才成。
不过,这些就不要告诉傅时了,免得傅时忧心。
傅时点头,说:“叔,我等会把钱给你。”
傅业海也并没有推辞,毕竟请一个师傅过来做法事也不便宜。
中午,傅时简单地吃过午饭,就马上坐上摩托车往市公共墓地跑去。
风吹在他的脸上,拔凉拔凉的,他的身上也冷得厉害。
有这那么一刻,他都要以为是不是他没有将这一块地卖给别人,所以这个瓮是别人故意放在这里恶心他的。
不过,傅时转而一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再怎么使手段的人,也不会故意去使这样的手段的。
这对死者实在是太不敬了。
公共墓地那一边好办,只要交钱就给迁了。
傅时松了一口气。